很快，警察的调查结果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婷婷精神不正常了。
她亲眼看着陈辉被砍掉胳膊之后就不正常了。
我没办法追究她的刑事责任，只能认栽。
可她现在恨我恨得紧，如果不能把她控制起来，她还会做出今天这样事情。
这种时候只能破财消灾。
我出钱，将婷婷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在那里她能得到比较好的治疗。
至于陈辉，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完成。
我将之前保存下来，陈辉在前公司上班时瞒着领导和客户签的阴阳合同发给了那家公司。
很快，陈辉便因经济犯罪被警方传唤。
最终，人证物证俱在，陈辉被追究刑事责任。
他躲来躲去，既没躲过高利贷，也没躲过法律的制裁。
……
三年后。
我去精神病院看婷婷。
刚来的时候她的病情经常发作，每次都得需要镇静剂才能安静下来。
随着治疗慢慢深入，最近她已经不怎么发病了。
上次发病还是两个月前，有个病友抢了她的午餐。
现在她清醒地时间居多。
有时候我去看她，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忆往昔。
每当这时候，婷婷都会害羞，像个正常人一样对我表达歉意。
这次我带了一个人去看她。
是我刚确认关系的女朋友。
也是吴小雪，陈辉的前妻。
我和小雪是前段时间刚熟悉，那时候我去帮朋友接孩子，刚好朋友的孩子班主任是小雪。
几次聊下来，我们对对方都很满意，也有着同一个过去，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婷婷起初见到小雪还有点害怕，她看看我，再看看旁边的护士，终于鼓起勇气主动和小雪说话。
两个女孩子就这样聊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婷婷有点不舍，拉着小雪的手一个劲不撒开。
她挺喜欢小雪的。
护士劝了好久，她才松开手。
我和小雪转身往外走。
“对不起。”
小雪的脚步陡然顿住，回头看，婷婷却像没事人一样朝我们挥挥手。
小雪会心一笑，前尘往事，全都在这一个笑容里，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