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还是化开的雪水。
“你是嫌这辈子伤她还不够深，下辈子还想继续祸害她是吗？楚墨凡，你配不上柒柒，若真有下辈子，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靠近她。。。。。。”冰冷的男声，自楚墨凡的身后响起。
同时，侍卫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王爷。”
楚墨凡下意识转头，随即便看到穿着一身黑衣的秦晨正居高临下看着他，清俊的面容上满是嘲讽之色。旁边则是先前拿着伞的侍卫，正忐忑地看着他。
楚墨凡摆摆手，示意侍卫离开。而后他转回头，冷声道：“这是本王与柒柒的事，与南离世子无关。”
秦晨冷哼一声：“本世子便是管了又如何，你根本没资格再提起柒柒。”
楚墨凡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转过身看着秦晨，一双眼中满是冰冷：“本王从不知南离世子这般爱多管闲事。柒柒柒柒，叫得倒是亲热，若不是你，本王与柒柒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呵。”秦晨唇角勾起，不由地冷笑出声，“武陵王可真是让本世子大开眼界。当年若不是柒柒求本世子多管闲事，只怕你楚墨凡早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还能站在这里，与本世子逞口舌之利？”
“。。。。。。她如何求的你？”楚墨凡突然冷静下来，怜儿早就与他说过唐柒为他做的一切，只是个中细节，他却不得而知，想来她那时，一定极为艰难吧……
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要去了解她做的一切，虽然这样做只会令他愈加痛苦，可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是有牵连的。
秦晨瞥了楚墨凡一眼，绕过他走到唐柒的墓碑前蹲下，专注地盯着墓碑，低声道：“这里应当改成秦晨之妻才对，原本我是有机会的。。。。。。”
楚墨凡面色更阴沉了几分，他看着蹲在身前的男人，恨不得一脚将秦晨踹飞出去。
他不悦地再次开口：“南离世子，本王方才。。。。。。”
他话未说完，却见秦晨猛然起身看向他，眉目间全是悲痛。
“柒柒她。。。。。。那日下着大雪，本世子一出门，便瞧见她跪在雪地里，白雪落满了她的肩头、发上，她的衣衫都被雪打湿了，浑身冰凉，一直在止不住地发抖。她求本世子救你，只要能救你，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第12章要她嫁给本世子
“做什么都可以？”楚墨凡面色一变，他右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唇角向下耷拉着，整个人显得很是颓丧。
这一刻，楚墨凡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冻结了。
唐柒那样一个高傲的人，竟会为救他而给旁人下跪，更不必提她还说出做什么都愿意的话，可见她当时，真的走投无路了。
“对，做什么都可以。她那样小小的一个人儿，跪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任谁见了，也无法对她狠下心来。本世子真是好悔，若当日没有答应她，或是坚持最初的条件，就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她了。。。。。。”
闻言，楚墨凡的心瞬间被高高提起，他急急追问道：“你提了什么要求？”
秦晨冷冽的剜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我要她嫁给本世子。”
“不行！她不能答应你。”楚墨凡似乎是忘了此事已然过去，他迫不及待地打断了秦晨的话。唐柒是他的妻，谁都不能抢。
秦晨双手握拳，咬紧牙关忍了许久，才克制住将楚墨凡打翻在地的冲动：“她若是应了本世子，你以为还能有你什么事吗？”
楚墨凡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他面色缓和了一些，声音却依旧冰冷：“那你为何还要救本王？”
既然柒柒没有答应，秦晨便没理由救他，可为何。。。。。。
秦晨望着京城的方向，发了好一会儿愣，半晌后才喃喃：“本世子若不答应，她便跪在那里不肯起身。她本就体弱，我怎么舍得让她受那种苦。。。。。。”
说着，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来，若是他那时能狠下心来多好，她便不必在楚墨凡那里遭那么多罪了。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永远成不了真。
秦晨看了一眼呆愣在墓碑前的楚墨凡，看他痛苦地蹲下身揪着自己的头发，听他口中喃喃喊着唐柒的名字，不由地嘲讽道：“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追悔，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