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言毕,二人皆为之而折服。
看着快到晚饭的时间了,大当家的便叫人安排酒宴,将胡衍与谈建两人一并请来。而其余三人便由赵五另行安排。
他们两人也不知下午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席间看见大当家的也是对秦刚频频敬酒,谈笑间更是敬重有加,皆是面面相觑,心中也是充满了各种的疑问。
好不容易到了酒宴结束,他们三人被带到安排好的住处时,才开口问起秦刚。
秦刚便讲了赵四与大当家想要带寨民摆脱湖匪身份的打算,并讲了他会帮助他们一起努力的决定。
两人中,胡衍与赵四兄弟有过交情,下午的时候还听赵五讲过水寨里的一些情况,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大的意见。只是谈建有些担心地说:“大哥,这水寨再怎么说也是匪窝,难保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我看那个三当家大眼鸡就不好对付。”
这么一说,就连胡衍也有点担心地问:“大哥决定做的事,我不反对,就是这事风险挺大,你可得想好啊!”
秦刚说:“嗯,你们提醒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世事哪有两全之事。不过,你们看这水寨所处之地,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多种便利。如果能够帮助他们成功地摆脱湖匪的身份,那岂不是也会成为我们生意上的最好合作对象么?所以,冒这个险还是挺值得的。”
既然统一了思想,秦刚就对接下来的事作了安排:
明天一早,就安排他们与船工先回高邮,至于他本人,就和家里说要在扬州多待几天,晚些时间再回。
同时,他画了一些铜管、铜弯头的图样交给胡衍,让他到城里寻手工好的铜匠,照图样尽快打好,再让赵四派去送他们的人带回水寨。
正好说到董小妹,带到了水寨后,她便一直与船工娘子待在一起,便去将她叫来。
当她得知要与其他人先回高邮而秦刚还要在水寨时,便提出要留下来服侍他。
秦刚摇摇头说自己并不需要人服侍,然后就问:“你是否担心我不收留于你?”
见其不语便知猜中,便说:“这次去高邮,就让谈建带你去衙门立契,立契后你便可留在我秦家做事,可否?”
董小妹听此才稍安心,但又跪下相求:“奴婢并非姓董,自小又与父母失散,此番得官人收留,愿此生作秦家人,并恳请官人赐名。”
秦刚想了想,便依其意,为其取名秦婉。
秦婉这才欢喜地拜谢而去。
次日,赵四从大眼鸡那里将秦刚原来的船只索来,好在船上的货物都还在,便安排了人送其他五人出水寨。
临行前,秦刚再三叮嘱船工夫妇回去后须对这里之事守口如瓶,不得对外人讲述。船工原本就在秦家庄干活,自然是知道轻重,当满口承诺。
在等待他们去定制铜管送回来的时间里,秦刚便带着酒坊的师傅开始了前面的准备工作:
先是准备一只尽可能大的铁锅,然后找来做木工的人,在锅上做了一只尽可能细致密封的锅盖。接下来。打制了一只很长的木制水槽,再用木架子将其置于高过放锅的炉灶的高度。
为了让水槽可以更方便地换水,水槽上方,用竹管从酒坊旁的山坡上引来持续不断的泉水,而在水槽另一端的边缘上又钻出了一只出水口,再用竹管引出。
这样一来,这只木水槽内部就可以一直保持有清凉的泉水了。
再此外就准备了一些最终装酒的坛子。
在忙这些东西的过程中,酒坊主持酿酒的朱师傅是满腹的疑问。秦刚带他做的东西,都是他在几十年酿酒生涯里都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之前得到了赵四的吩咐,他与手下人都是很认真地配合,并不敢多问。
两天后,高邮回来的人带来了加急定制好的铜管及连接弯头,同时也带上了一些用于连接处进行密封的锡块。
秦刚让人先在锅盖上按照铜管的口径钻一个孔,铜管塞进去后,只要一加温,铜的膨胀度要超过木质锅盖,这样的气密性会得到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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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来的铜管用了几个弯头进行连接,进入水槽之后来回曲折地走线,目的就是让尽可能多的铜管都能浸在水中。铜管最后的出口从水槽的另一端伸出,下方则是承接的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