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酒售价几许?每月能供多少?”赵子祹再来确定其它问题。
“这样一瓶八两,还有一瓶五两的。每月能供应三千瓶左右。”胡衍先说了数量,关于价格,他转头留给秦刚来定。
“每两售一千文钱,公子觉得此价可卖否?”
“偌大的京城,每月就三千瓶。这样的好酒一瓶卖上五贯与八贯也是合理!”赵子祹倒是对这个价格不感意外。
“那好,胡掌柜负责进货,京城的发卖就全权交给赵公子。扬州蕃商收取成本底价三成,而其运输所经之地的税金费用,要占到四成。所以,剩余的三成,便是赵公子发卖的利润,如何?”
每月三千瓶,按均价七贯算,两万一千贯,三成利润就是六千多贯,关键是,有了这样的好酒,酒楼的生意便可想而知,这简直就是天下掉下来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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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子祹眼珠一转,说道:“你这每月不过区区三千瓶的运量,我可以安排你们走我家王府的官船官队,这四成的税金成本便可省去,那这里面,你我各拿一半如何?”
秦刚这才想起,宗室王府做生意的最大好处,就是自己的商队能够免税。不过,对于这份意外得来的获利,他还是大方地摆摆手道:“既是走的楚王府渠道,便让予公子三成,我们只拿一成便可。”
赵子祹大喜,那么这样卖出的天醇酒,他就能获利六成,每月收入轻轻松松便逾过万贯。
他便连声称赞秦刚做事大气,举杯,要为双方谈成合作而喝一杯。
饮罢,赵子祹便感慨而言:“想不到秦兄手头皆是这等绝无仅有的好货品,只恨不能早日结识,否则我也不至于在家里如此尴尬啊!”
秦刚与胡衍再为他斟上酒,便问何故。
赵子祹做成了这笔生意,对于秦刚自然十分重视,更觉亲近,便讲起自己在家里的几个兄弟中最不受父亲看重之事,也坦言当初受人鼓惑,谋夺银霜炭一事,无非也就是想在年底年初做一笔赚钱的大生意,挽回一些在家里的面子而已。
“来来来,赵公子您和我刚哥是不打不成交。”胡衍劝起了酒,“我们为接下来的生意合作再喝一杯。”
几杯酒一喝,赵子祹的话匣子一开,秦刚倒也觉得这个纨绔子弟没那么可恶了。说实话,也就是他头脑简单,容易被周围的一些酒肉朋友误导而已。
谈话间,赵子祹便把当初一直怂恿他的孙溥、张徕的名字拿出来大骂了一番。
秦刚与胡衍对视了一眼:果然这里面是有老对手的功劳啊!
“只是,秦兄,我还是有点疑惑,”赵子祹一人喝了大半瓶天醇,已略有醉意,“你是要科举登第的士子,和我这样的宗室子弟走得太近,就不担心言官的弹劾与士林的非议么?”
“谢过公子的关心。”秦刚轻轻举起手中酒杯,颇有玩味地说:“开封府的告发案,消息迟早会传出来,这样谁都知道咱们俩个结下了如此的仇怨,谁会认为我们会合作呢?再说了,真正与公子合作的人,是胡掌柜与扬州蕃商,我不过作个引见人而已!”
“哦对对!秦兄不仅仅是有胸襟、而且更是有谋略,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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