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来看,赌场为何能骗钱?那是因为赌客都想赢钱!再看拐子为何能骗到小孩?那是因小孩容易被一些吃的零食与玩具所诱惑!而再看战场上的各种埋伏为何能够成功?那也是因为有将领带着军队想贪功而冒进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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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席分析之话,不仅让胡衍听得心服口服,也让一旁的金宇听得是连连点头。
“这样吧,给我做事,当得赏罚分明。此事,扣你两个月的例钱,以示惩戒。而至于你表弟夏木,此事多少也算他有些功劳,叫他不要再与那帮人混了。我和谈建说一下,他若愿意,可以让他到秦家庄跟着学点生意。”
胡衍听完,并没有对自己的处罚有任何异议,反因秦刚对夏木另行的安排而感激万分,因为这样,他也算是多少完成了舅母的请托。说句实话,他现在真的非常后悔,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直接到找秦刚,也不至于出现前面的麻烦之事。
胡衍告罪后,便与谈建一起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金宇与秦刚两人时,金宇不由地悠悠叹道:“我有时都在怀疑,秦宣义你是否真的只有十七岁。”
“是不止了,马上就十八了!”秦刚笑笑调侃道。
“哈哈,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别的先不去提,就宣义刚才这番对于施骗者与受骗人的分析,可谓是入木三分,若是没有个几十年的生活经验,哪里能总结得出。当然只是可笑世间有太多糊涂之辈,身在局中不知根源而在。”金宇感慨完后,又说回了此事,“这次湖匪之事,宣义觉得后续该当如何?”
“湖匪近城作案,应是多年未见的罕事。对于此类剿匪治匪事宜,想来军衙贯有具体的章程与策略,学生不敢妄议。而至于此事的幕后主使之人,学生倒是觉得无须过多在意,想必接下来的话,他们自身都要难保。”
“哦?宣义此话怎讲?”
“我们简单推导一下吧。假如是参军您想联络匪首对我下手……”
“岂敢岂敢!”听得秦刚这么一说,金宇立刻摆手苦笑道。
“哈哈,就是这么一个比方嘛!假如参军您联络的话,事先会认为这是一件非常难、非常有风险的事情吗?”
金宇此时倒是认真思索了一下,道:“不会!”
“对嘛!”秦刚笑笑,“我就是一个小书生。况且对于此事,提前又做了诸多的设计安排,这主使之人一定会向湖匪强调,这件事将会是非常简单、非常容易的,所以答应给的这酬金也必然不会太高。”
“如此分析,甚是有理。”
“而匪首大眼鸡估计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可以出其不意,有刀有人,又是以多打少,怎么着看也是一件风险低、难度小,甚至可以说是手到擒来的简单活。但现在的实际结果却是,陈武和我至少打伤了他们五个人。接下来官兵也要巡湖扫荡,压缩他们不短时间的生存空间。这些损失,大眼鸡这样的匪类会认为是自己无能吗?”
“那自然不会。湖匪必然会认为是委托主家的问题。比如说认为委托主家隐瞒了下手对象的实力,又比如说会认为出现了泄露计划的问题。”金宇立刻理清了思路。
“所以,”秦刚微微一笑道,“这个幕后主家虽然很不简单,提前作了很多安排,使得现在的我们,暂时拿不出发现他们并给他们定罪的证据。但这只是针对我们。对于湖匪而言,他们却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受伤了那么多人,必然要找主使之人的麻烦。所以啊,现在哪怕是我们什么都不用做,接下来也要够这些人喝一壶的了!”
“哈哈哈!宣义说的甚是!那我就回去向知军复命了。”
“金参军慢走。”
张府,后院。
张家父子二人进入沉默状态已经有了好一会儿了。
下午北窑庄野码头那里的动静自然也惊动到了正在外面办事的张盛财,在听闻了事关秦刚之后,他就心感不妙,赶紧回家,一面让管家张利生去关注打探情况,一面就把张徕叫到后院内堂问话。
关门一问,张徕倒也没有否认,只说此事安排得已经是非常地仔细。如果事成,就可以一举解决麻烦。而即使不成,也不至于会引火上身。
张盛财听后,顿时暴跳如雷,连声痛责逆子无知,要知道通匪乃是祸及家族的大罪重罪。无论在宋朝,是非常忌讳起兵造反的,无论是再重要的事情,一旦与匪徒沾上,轻则抄家,重则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