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都要把报纸翻烂了,找什么呢?”
徐玉樵一脸古怪,看盛霈把报纸翻得噼里啪啦响,看这架势不像是翻报纸,倒像是在点钞。
盛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把这些报纸都翻了个遍,硬是没找到半点和山岚有关的新闻,更别说登报解除婚约了。
难不成只在洛京本地的报纸登?
盛霈盯着一地的报纸看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傻,去问问不就行了,非得一份份去翻,话虽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拨通了洛京的电话。
“帮我个忙。”盛霈开门见山,“发一份今天在洛京发行的报纸的扫描件给我,回去请你吃饭,挂了。”
那头:“?”
谁啊这是?
盛霈打完电话,又陷入纠结。
找招儿问呢,就显得他很着急,找山家其他人问,他认得的人又不多,想来想去居然只能找山崇问。
“小樵,问你件事儿。”
盛霈忽而抬头,盯着徐玉樵问。
徐玉樵正在吃早饭,闻言含糊着应:“什么事?”
盛霈沉默半晌,说:“如果你有急事,但只能找你的情敌问,这事你是问还是不问?或是等一段时间。”
徐玉樵郁闷道:“你想问山老师的事,不知道找谁问,只能找师兄?”
盛霈:“?”
这么明显?
徐玉樵:“你从昨晚开始就不对劲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不太聪明的气质。二哥,要我说你先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
盛霈把被子一掀,进浴室洗澡去了。
冷水兜头而下,盛霈不可抑制地想起山岚。
他的招儿达成所愿,这几天心情应该很好,但她依旧会每日去练刀,再回来处理今日要忙的事,从早忙到晚,或许当上家主之后晚上也会忙。
盛霈知道,再忙她做事都是那样,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处理好每一个细节,从不给人添麻烦,只是她不怎么笑。
他想看到她笑。
水滴滑过男人的眉骨,顺着凌厉的棱角往下。
盛霈喉结滚动,心头的躁动慢慢消减,他知道自己在躁动些什么,忽然的分离让他不安于留在南渚,想回到她身边去。
他太心急了。
盛霈轻舒一口气,放缓紧绷的神经。
半小时后,浴室门打开。
盛霈挂着条浴巾出来,神情懒散,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水渍,眉眼间已不见那点儿焦虑,和平常一样,万事不起波澜的模样。
徐玉樵正吃饱躺着刷手机,见他出来,打量一眼,咧嘴笑起来:“二哥,要我说你就直接问,扭扭捏捏的不像你。”
盛霈挑眉:“你倒是了解我。”
徐玉樵眉眼带笑的,颇有些自得:“那可不,快三年了,多多少少都了解。”
盛霈这会儿也不着急了,边吃早餐边琢磨着怎么和山崇开口,昨天下午山崇送他到机场,临走前两人加了微信,说有事儿联系,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琢磨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