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接过花插进花瓶里,说道:“可不是,多好的机会。若没出太子受伤这事,废储的诏书今天只怕已经宣读了,咱们小殿下出生就有机会了。”
“是啊,太子还真是会算计。”陆皇后摸了摸肚子,笑眯眯地说,“希望这小家伙出来之前能够有好消息吧,还有三个月呢,他等得起。”
太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定然恨死齐王了。她如今已经怀孕七个月,不宜太过劳神费力,暂且作壁上观,看看他们兄弟二人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吧。希望是齐王,太子下去了,她肚子里的就是嫡子,占了嫡,先天就压齐王一头。
两日后,太子才脱离了生命危险,悠悠醒来。
昭明帝听说后,让太监送了一堆补品去,以示对儿子的关爱,而且也没对太子做出任何处罚。
等传旨的太监走后,太子虚弱地躺在床上,彻底松了一口气,也不枉费他以身涉险,他赌赢了。只要他父皇现在不废储,那过阵子再因此事废除他的可能性极小。
东方先生看着太子脸上疯狂的笑意,有些不赞同:“殿下,剑尖离你的肝脏只有一寸,若再前进两寸,殿下的性命就危矣。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何必如此呢?”
太子冷冷一笑:“先生此言差矣,中宫虎视眈眈,齐王狼子野心,那些大臣尾大不掉,天天摆出一副忠臣纯臣的样子,根本没把孤放在眼里。孤若不背水一战,早被他们给吞了。先生不必多言,安排人去查查孝陵卫。”
“殿下是怀疑他们跟齐王通风报信?”东方先生马上懂了他的意思。
太子虽然受了伤,但脑子很清醒:“圣上直奔孤的寝室,此前未任何人来通报孤,若无人相帮,何至于出现这种状况?”
但凡有个人提前来通知他,圣上来了,他也不至于被皇帝抓个正着。孝陵卫里必然有人出卖了他。
东方先生起身:“是,属下这就去查。”
天气越来越寒冷,伤口的恢复也很慢。太子的伤时好时坏,一直不见痊愈,这一拖就拖了整整一个月。
期间,朝堂之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到了十月底,一个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小人物,孝陵卫副统领黄启章因贪污军饷,横行乡里,证据确凿,被判了流放之刑。
许殊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知道是太子动手了。
估计太子这会儿已经查到廖家头上了,廖家跟太子一系的对立恐怕要由暗转明了。
太子能查到这点,齐王焉能查不到?廖家以为将烫手山芋塞给她就太平了,可这还不是暴露了,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太子能绝地反杀,扳回一局呢!
果不其然,没两日,廖夫人又来访了,聊着聊着,不经意地透露道:“最近有媒人上门跟咱们家四丫头说亲,说先定下来,等四丫头及笄以后再说。定的那户人家还不错,薛嫂子你是四丫的干娘,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哦,这说的是哪户人家?”许殊感兴趣地问道。
廖夫人笑眯眯地说:“鸿胪寺少卿郑家的三公子,去年中了秀才,比四丫头大了一岁,郑家的意思是先定亲,等后年乡试之后再成亲。薛嫂子,你觉得如何?”
许殊笑了笑:“我对郑家公子不了解,端看思思的意思吧。”
她不会以为自己是个便宜干娘就有权力去管人小姑娘的婚事,这种婚姻大事还是少插手的好。
见许殊不愿出主意,廖夫人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再问,只得说起了其他的。
等她走,许殊叫来秦管事查了查郑家。
郑家跟齐王的外家素有交情,那这门亲事就有意思了。
廖家应该还没做决定。他们本身也不愿插入夺嫡之争,否则当时就答应太子了。
许殊想了想,她其实还蛮喜欢思思那小姑娘的,大人的事何必牵扯到这些无辜的小姑娘,让他们做棋子呢!
算算时间,太子的伤也已经好了,他的苦肉计时效也已经过了。皇帝对这个儿子的宽容度也将大打折扣。
许殊微微一笑,对秦管事说:“前阵子让你准备的事呢,差不多了吧?放出风声吧,将这一切推到黄启章的身上。”
黄启章举家被流放,定然恨极了太子。说他心存不满报复太子也说得通,而且他人已经去了流放之地,这事即便爆出来,山高水远,太子也拿他没办法。
皇帝忘了这事,她便提醒提醒他。天凉了,也是时候该废太子了。
昭明二十三年,十一月八日,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但京城里却传出来一则小道消息:太子殿下在罚守皇陵期间,数度召妓寻欢,在先皇灵前寻欢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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