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道拆迁的事很顺利,但我建议你不要松懈。”严所为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姜思甜不明所以。
严所为一副看初学者的样子看姜思甜,道:“本来拆迁的补偿条件就让很多人眼红,你今天露个脸,你爸爸村子上的人就都知道你参与了。”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不拆他们村子呢?”
“拆迁是我说了算的?没有流程审批吗?”姜思甜觉得好笑,她也不是点石成金,指哪儿就能变成金子。
“所以,我给你个忠告,全家人今年不要回老家过年,不然村民一定会把你家围了。”严所为冷笑,带着对底层人民的蔑视:“他们才不会管你什么手续流程,只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好事,不照顾村子里,你就是没良心。”
姜思甜不可置否,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了,她有自己的理由:“我弟弟满月那一天,我亲生父亲来砸场子,那些妇女眼红我妈妈后来生活好,说了很多风凉话,甚至污蔑她不检点。”
即使那个时候姜思甜回嘴,但她仍然记得那些话,偶尔的夜晚还能梦见她们围着妈妈说闲话。
说她可以,说她妈妈就是不行,凭什么坐在家里就想拿到钱?
老街道的所有长辈,包括周阿姨,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妈妈一句坏话,只会帮助她妈妈生活不方便的地方,他们应该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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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思甜不会说那么多,严所为心领神会,也不再提,转而提蒋优:“蒋优和我弟弟回京城了以后,她要给我弟弟染头发。”
想想严所止那一头“奶奶灰”,严所为说的很无奈又很好笑,但姜思甜知道他们已经被蒋优拿下,并没有再多说这个话题。
有悖伦常的事,她不参与。
回京城之前,姜思甜和任轻舟在老家领证,那一天任轻舟异常兴奋,要不是姜思甜拦着,要求他低调,他准备给他的结婚照买几个热搜,昭告天下。
但这件事并没有做保密工作,也不算是隐婚,回到京城,姜思甜给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带了喜糖,配合他们老家着名的红枣点心,装在一个礼盒里,粉嫩又可爱。
基金会这边的同事很惊喜,纷纷祝贺姜思甜,正好廖洁也在,姜思甜从里面拿出一份,亲手送给廖洁:“虽然我和轻舟只是领了结婚证,但我知道廖总心里还是觉得我名不正言不顺,所以特地和廖总说一声,明年四月底我和轻舟办婚礼。”
春暖花开的时候,太阳也不晒,重点是,纪叔叔算过,那一天是全年最好的日子,最宜夫妻白首偕老。
“不过,到时候就不请廖总观礼了。”
不打扰他们工作,姜思甜并没有久留。
刚走没几步,姜思甜想起什么,反身回去拿东西,走到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吐槽:“听说‘知己’那边的礼物里面,还有一支大牌口红兑换券,咱们就一颗巧克力一块点心?”
“怨谁呢?人家不是都说了嘛,不!欢!迎!我!们!”
他们说话根本不避讳廖洁:“真不知道某些人高傲个什么劲儿,人家都领证了,还在这里死撑,害的我们也被老板娘区别对待,一点脸都不要。”
“整天摆着个老板的臭架子给谁看?吃亏的还是我们这些打工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老板娘差评,想想都生气。”
“说完了没有?!生气可以不干!”廖洁终于忍不住发火了,指着那几个说风凉话的凶道:“公司给你们钱是让你们说闲话的吗?!不工作就走人!”
“凭什么让我们走?!是你给我们发工资吗?!你一个人管事的时候,多少人在说闲话?!你怎么不让他们滚蛋?!你在这里祸害我们?!还不让我们说?!”那人也是个暴脾气,细数当年廖洁手下说闲话的人名,主打一个有理有据,令廖洁无话可说。
“现在你好了,靠着巴结任董当领导,欺压针对姜总,最后受害的却是我们?!”
里面剑拔弩张,姜思甜就放心了,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