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会有这种东西?”
中原中也离开横滨太久了,他错过了那个浑身萦绕着灰暗的中岛敦,所以他下意识以为太宰治口中的学生指的是“芥川龙之介”。
太宰治有些想要大笑,但是笑到喉口,他却咳嗽了一声。黑发的青年单手握拳抵在唇口,咳嗽了两声的样子。
“怎么,你体虚?”因为这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声,中原中也竟然忘记了刚才那个问题。只要能让对方不爽的话,他都会说。
黑发的青年眯了眯眼睛。
“开玩笑的,小、矮、人。”
原来咳嗽是假的,中原中也白担心了。然后他又想起那块手表,想起对方口中的“学生”。
那是谁?
……
……
“学生?我想,那讲的应该是中岛,中岛敦吧。”尾崎红叶说。
中原中也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自己蜷曲的头发,“被通缉的那个人虎?”
“不是他,”尾崎红叶摇了摇头,女性妖艳却柔美是脸上浮动着无奈的笑意,“你没能看到他,大概一个月前,他就从天台跳下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这是芥川告诉我的。”她补充道。
“这样啊……”中原中也挠了挠头,“兴许是死了吧,毕竟芥川没有说出对方还活着这样的话。”
没能说出来,那大概就死了。
就是,太宰那家伙为什么会说自己偷走了会令对方绝望的手表呢?那样的说法,是说他(对方的学生)还活着吗?
中原中也有些迷惑了,不过这本来就是与他无关的事情,他没必要想这么多。
尾崎红叶又问了他一些别的事情,中原中也都一一回答了。等到他们说完话,小半天就过去了。中也头顶被压得平平的头发被红色发髻的女人轻轻抚开,不过很快,钟爱于礼帽的中原中也又将帽子戴了回去。
横滨的特异点对他们来说似乎没多大用处,也许是港口黑手党这边有一些天然的磁场。
……
……
中原中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见到太宰、红叶大姐口中的那个人,太宰的学生,从天台坠下的那个未名之辈。那是一个长相与人虎完全一致但周身气息却一点也不一样的白发少年,在那种气息的加持下,他显得比已知的岁数更加年少一些。
“……你是太宰的学生?”中原中也尝试着开口询问道。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中原干部。”对方微微颔首,这种行为让中也有些咂舌。有礼貌的学生,和没有礼貌的老师,真是让人不习惯。
此时的中原中也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他摆了摆手,思绪停顿了片刻,“我听芥川说,你从天台上跳下来了来着。”
“嗯……因为不那么做,就好像没办法摆脱对方了一样。”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太宰的学生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但他又很快对自己的这句话表示了否定,“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不过我想,这应该是最好的做法。”
中原中也好不习惯,太宰的学生居然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在这谈话的期间,他发现对方的眼睛一直没能抬起来过。对方看起来不习惯和人对视着说话。
觉得没什么好讲的中原中也“嗯”了一声,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的后他就说自己先走了。可是等到两个人分别看不到对方的时候,中原中也才像是脑袋被人敲醒了一样地想起,他一开始是想说“手表”的事情的。只是现在人已消失不见,追过去和那个陌生人说这回事情也不是他自己的风格,于是他索性将那回事情放了下去。
只是,中原中也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边帮助他人寻找鬼舞辻无惨的踪迹,一边又帮助对方隐瞒行踪。一边偷走敦的手表,一边又假装毫不知情……
生天目莲沼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精神分裂了,而且他基本上上一秒还是潇洒离开的太宰治,下一秒就匆忙变装成为中岛敦。虽然看起来都云淡风轻,可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清楚。
他还在纠结,要不要把无惨的位置告诉其他人。可生天目很在意一回事情。
鬼舞辻无惨和鲤川无惨,真的能够等同于同一个人吗?因为苦恼于这一点,他一直犹豫着保存着对方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出来……救救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