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童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她身上只剩最后一件蔽体的肚兜才慌慌张张从窗飞了出去。
许是刚刚看到的春色过于惊艳，它一个没注意，砰的一声就撞上了院子里那棵老树，惹得扶灵大笑不止。
此处没有外人，便不必遮掩身份。
小鸽子化作人形，揉着额头红着脸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动作姿势无一不像他那个憨傻单纯的主子。
扶灵隐约猜到他为什么脸红，眼中笑意愈发明显。
她正倚在门上看戏，九嘤恰好从屋里走出。
“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倏地响起，她愣了愣才想起回应，伸手指了指老树下的小妖，又转首看向玉屏那间屋子。
“公子变小姐，瞧把清童羞得。”
羞？
九嘤听见这个字轻轻挑眉，莫名想起了白日那个深吻。
那时候的扶灵可比现在的清童羞多了。
她勾勾唇却没有说话，眉眼微微垂了垂，目光不知何时就落到了身旁少女的脸上。
这股视线过于明显，不过半刻就被扶灵察觉。
不知心上人为何要这样看着自己，她下意识蹙了蹙眉，尚未等她开询问，对方已经低笑一声抬步离开。
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在笑什么，一张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这一次，她也想起了那个吻。
险些窥见主子的玉体，清童心中负罪感满满，就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
直至九嘤出声呼唤，他才悠悠的回过了神。
“清童——”
“原来是九嘤姑娘，有什么事吗？”
九嘤点点头，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清童表情愕然，很快反应过来。
“姑娘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妖族四老到底有没有承认司祺的身份？”
身为天芽的贴身奴仆，清童这些年听说事情可比其他人多得多。
九嘤询问的这件事，他自然也一清二楚。
几乎不用思考，他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没有。”
“妖族向来崇尚强者，四老更是将这一点奉为真理，否则他们怎么会忠心耿耿等待妖主这么多年？”
“司祺虽是妖主遗留在世的唯一血脉，但血统并不纯正，不仅身体底子极差，甚至连灵根都没有开，以他的天赋实力，又怎么可能入得了妖族四老的眼？”
“若非顾忌韩夫人的实力，他们是断然不会管司祺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