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忍声音暗沉,后牙紧咬,浑身的肌肉紧绷到极致。
火热的舌卷噬着充满树莓的信息素液,他吸吻那一点细嫩的地方,浅浅含在唇里,又往深一点,反复用齿和舌去碾被叼起的那块肉,浅浅深深。
纪玉霖眼角溢满泪,糊得面颊都是。
他的后颈无力地任由裴忍衔在唇里,手指乱抓。
不久后裴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与纪玉霖的手交握,指缝紧紧交插。
裴忍以含、舔的方式清理干净纪玉霖后颈,当然,那块敏感的颈肉同样被他弄得渐渐红肿起来。
冷杉香依然肆无忌惮的裹着怀里的人,吞侵着树莓的气息。纪玉霖脸和脖子湿得要命,身体的汗液把睡衣弄得半湿。
裴忍比他还要狼狈,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热汗滚流,气息粗乱。
他舔了舔尝过美妙滋味的唇舌,抱起浑身疏懒松散的纪玉霖放回床上,从衣柜重新找了件干净的睡衣,又拆出一条没用过的毛巾。
裴忍裹着柔软的毛巾擦去纪玉霖脸和脖子上的湿润,揭开袖口和裤腿,胳膊和小腿一并弄干净。
剩下的地方他不方便擦拭,把毛巾塞进纪玉霖手心,俯身,唇贴在纪玉霖额头吻了又吻。
他哑声:“霖霖,你先擦干净身子,把衣服换了。”
纪玉霖掀开濡湿的眼睛,裴忍和他对视,一下子就受不了。喉结一滚,他说:“有的事我现在还不能做。”
小时候不是没帮纪玉霖洗过澡擦过身,今时不同往日。
纪玉霖语气温柔沙哑:“……有哪里不同,你就是你,我也是我啊。”
他曾经也会因为裴忍的变化用特殊的目光看这个人,后来在海岛上想明白了,就不愿再回避自己的心意。
他专注思忖,说:“如果换作你不方便,我会给你擦身体。”
裴忍:“……”他自以为足够能忍了,此刻功亏一篑。
他微微咬牙:“霖霖别后悔。”
凌冽冷杉香使得纪玉霖昏然欲睡,但这时候他已经有了意识,清楚自己对裴忍说的话。
裴忍用毛巾包裹掌心,手指一勾,轻易勾开睡衣。
他替纪玉霖把刚才没清理过的地方打理擦拭,渐渐地,本该有旖念占据的心思忽然记起一些年少时的旧事。
纪玉霖似乎和裴忍想到同一处,他握住裴忍的手指:“以前你也这么照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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