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姜走到她的办公桌边拿起一把美工刀放在手腕上,轻轻往下一按立刻出现了一条血痕,陆蔚然眉头一蹙:“你干什么!”
“你想要的无非就是折磨我,下一刀您希望割在哪儿?脖子?动脉?”陆珩姜举起刀放在脖子上,轻轻一扯拽下了颈环往地上一扔,走到陆蔚然面前。
“妈妈,抬抬手换一个可以长久掌控的儿子,不亏吧。”
卿姨冲进来几乎要跪下哀求陆蔚然:“太太,求求你答应他吧,不要再折腾少爷了,他在流血啊!”
陆蔚然眉尖微动,似乎有触动但又像是幻觉一闪而逝,卿姨捂住陆珩姜的手腕仍旧止不住汩汩流出的血,心疼的直哭。
“太太,少爷他真的很爱您啊,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仇恨好好看一眼这个孩子,他什么都没做错,难道选择在您的肚子里出现就是错误吗?”
卿姨一条条给她数陆珩姜小时候曾经做过的事,母亲节的礼物、她生日的礼物全都是亲手做的,偶尔她给个好脸色就会开心好几天,从来没有记过仇。
“那些东西您全都扔进了垃圾桶,斥责他不应该在这上面花心思不该有欲望,可是他只是想要对您好,这也是欲望吗?”
陆蔚然:“滚出去!”
卿姨咬牙道:“我不走,就算你今天撵我走我也要说完,他是你的儿子啊!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你把他当什么?一条狗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那天他离开之前还跟我说,让我好好照顾您,他从来没恨过您啊!”
陆蔚然胸口剧烈起伏,从来没人敢这么骂过他,父母多年前就跟她断绝了关系,陆行云很少理她,昨天冲到办公室把她骂了一顿,今天卿姨也敢骂她!
陆珩姜:“卿姨你出去,我没事。”
“什么没事,流了这么多血你还说没事,算了吧少爷听卿姨的不要跟太太争了,她不会听你的!你就算死在她面前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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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星意已经连续三天都没有陆珩姜的消息了,凌初几人都来问他怎么退出训练了,谢非胆大包天揶揄他俩是不是掰了,被勾着脖子按在地上:“干嘛?你想撬墙角?”
“啧,撬墙角?这不就是你擅长的吗?”任聪从后面走过来,轻嗤了声。
周寻冲他笑笑:“你身体好了吗?”
宁星意把谢非从地上拉起来,掏了掏耳朵问他:“你有没有听见狗叫,怎么那么吵,谁家遛狗不栓绳?”
谢非秒懂,嘿嘿一笑:“不知道啊,我反正遛狗都栓绳的,可能是哪个没素质的孙子不懂人类的规矩吧,见谅见谅哈。”
“你!”任聪撸着袖子就要上,被周寻拽住手微微一笑:“人和狗没有什么好争论的,让着点吧。”说完拉着骂骂咧咧的任聪走了。
谢非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赢了,宁星意嫌弃地拨开他肩膀:“傻逼,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离我远点儿。”
谢非茫然半晌,终于明白过来。
“操!”
未免再次发生上次的事情,除了顾晖之外还新派了一个教官过来配合,脾气性格挺温和,训练时还会给予指导,比顾晖那个高压教育好太多了。
学生们总算从叫苦不迭里添了几分兴趣。
宁星意离不开学校,也联系不上陆珩姜,生怕因为自己连累他,只好利用休息时间去找顾晖帮忙:“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陆珩姜在不在学校?我好几天联系不上他了,徐彻说他没去学校。”
顾晖冷冰冰道:“分手了?”
“才不是。”
“别嘴硬,一个人经常不联系你,玩儿消失就是冷暴力想分手的意思,知趣一点自动离开吧,别去纠缠了。”
宁星意:“你不帮我,那我翻墙出去找!”
顾晖一下乐了:“去,这墙四周都是电网,你爬上去一秒钟就能电得外焦里嫩,你的宝贝儿再见你可能就是太平间了。”
宁星意都快上火了他还开玩笑,气得头疼。
“你怎么跟小孩儿一样,我妈怎么没把你打死!”
顾晖横了他一眼:“少拿你妈压我,再吵我就一枪崩了你。”
“崩,崩完了你去帮我看看陆珩姜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