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对宁星意的又爱又恨而言,许致礼对陆珩姜这个新同学可真算是爱到了骨子里,从高一到现在,每一门课都包揽第一,从未失误。
成绩好、长得好、家世好,简直就是个完美学生,学校的活门面。
想到这里,他又瞪了宁星意一眼,“你也坐下吧,以后要多花点功夫在学习上,别老是调皮捣蛋。”
许致礼说完,重新把话题拉回课本,“因为文成公主的婚姻本质上还是和亲,再加上路途也非常遥远,所以说……”
许致礼都讲到下一题了,凌初还没从费解里抽身,“宁哥,你说这题他凭什么不选b?他一古人凭什么不迷信?吉时多重要一事儿他凭什么不遵守?还有,你说陆神也在睡觉,他怎么就知道正确答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睡觉也能汲取知识?我要有这本事该有多好,我也不至于让我爸妈拎着耳朵上补习班。”
沈渐纵然是个学霸,但在陆珩姜面前还是心服口服。
陆珩姜伸了下长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淡淡道:“蒙的,教室太热,刚刚做梦梦到滑冰了。”
凌初正好听见,无比感慨:“果然,地球深处是地理,地理深处是玄学啊,玄学啊。哎宁哥,你刚刚睡觉做梦了吗?你梦到什么了?没梦到个正确答案吗?”
宁星意磨了磨牙,心说他也做梦了,梦到陆珩姜这个傻逼了。
他把陆珩姜按在地上揍的他心服口服,喊了他好几句爸爸,还把小时候的那句哥哥还给他了。
宁星意伸直腿,用正好能给陆珩姜听见的声音说:“做了啊,梦到陆同学喊我哥了,喊的那叫一个甜,喊得我特别舒服。”
凌初扯了下他的袖子,生怕两位大佬在班主任的课上擦出火花,然而陆珩姜迎上那道蓝色眸光,紧张的氛围让凌初的精神体都开始发抖。
宁星意嘴角笑纹越来越明显,凌初感觉自己的精神体突然开始哆嗦,仿佛感觉到了很大的恐惧,嗖的一下缩回了精神领域。
凌初艰难的咽了下唾沫,在心里拼命祈祷宁星意可别跟陆珩姜起冲突,人家家世显赫,说不定一挥手就能把学校买了。
宁星意好像完全不惧,就这么与陆珩姜旁若无人的对视,暗潮在两人之间疯狂拍打,那种震慑力和威压气息让旁边的凌初都快昏过去了。
良久。
陆珩姜忽然笑了,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哦?是吗?有多舒服?”
宁星意总觉得他这个话不太对劲又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干干说了句:“你管我有多舒服,关你屁事。”
“既然是我让你舒服的,那我还不能问问了?”陆珩姜垂眼低笑,用很轻很轻的几乎到气声的程度说。
宁星意舔嘴角的嚣张笑意一瞬间卡住了,被噎的好几秒没喘上气,陆珩姜这话一定有歧义,但是他先开的头,又抓不着人什么错处。
宁星意咬着牙,这个逼果然很阴险!
凌初见硝烟一下子散了,宁星意也转过了头不再跟陆珩姜对视,长舒了一口气道:“你刚刚那么说,我还以为你俩要打起来,还好陆神没接话。”
宁星意见鬼似的侧过头,他没接话?
刚刚那句是鬼说的?
沈渐也奇怪这硝烟为什么突然散了,尤其宁星意明明占了便宜,却一副吃了闷亏的表情忿忿回头。
“他怎么好像更生气了?这叫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珩姜想起宁星意回过头前那个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勾唇轻笑了下,他可没得便宜。
不过。
陆珩姜抬眸看向宁星意的后背,明晰的脊椎弧度在薄薄的衣服上印出一个浅显轮廓,露出的一小片后颈很白,却隐约泛着丝丝缕缕的红痕。
他不太对劲。
“班长,赌约是现在兑现还是先欠着?”陆珩姜声线浅淡,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凉薄,悠悠从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