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把稳婆都请出来了?
她有些疑惑看了眼,便收回思绪。
岸边几株柳树,柳条儿枝繁叶茂,一丝一丝柔软垂下来,像是少女婀娜腰肢,随风摇曳。
打褶树干上,卧着几只蝉,此时正鼓着身子”唧唧唧”鸣叫着。
溪水冰冰凉。
方思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就着溪水,一边清洗薄荷,一边哼着小曲儿。
藕粉细指,穿梭在溪水间。
好不惬意。
方思以洗完这些薄荷后,再放在竹篓内,挂在柳树下沥水。
此时——
张大彪和黄牧也提着竹篓过来,那几只篓子全都装得满满当当。
三人坐在岸边,一齐清洗几篓紫云英和荠菜。
清洗完毕后,抬起竹篓,挂在柳树下沥水。
方士鸿那边,他已经烧开好几锅水了。
趁着烧水空闲时间,柴火也劈了不少。
方思以伸手折下几根柳条,就着溪水打湿清洗,抓着那几根柳条回了屋。
看看墙上挂钟——
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她坐在门厅位置,随手缠绕,正想编个柳帽。
“姐姐。”
软软糯糯声音。
方思以抬头望去,见月月正怯生生站在门口唤她。
她起身,拍拍身上那些柳条处理碎枝叶,走过去牵了她手:
“月月,怎么了?”
月月神色有些慌乱。
见方思以过来,她自己也拥了上来,她有些气喘:
“姐姐,我家那只……那只母猪……崽没……没生出来。”
“什么?”
方思以听到,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就是,第一只小猪崽卡着,出不来,然后……”
月月后面就哽咽了,说不出话。
方思以对方士鸿他们三个交代:
“我先去大福叔一趟,你们待会把那几篓子叶子摊开来晾晾水汽。”
方士鸿应下。
方思以拉着月月,往陈大福家赶过去。
几名村民们围着刚才那只待产母猪。
母猪发出“嗷嗷嗷”,声音明显有些发哑沉闷。
见它尾部反复用力,腿部突然抖一下又停止,仿佛在用力排便却不得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