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烟，就抬手将其捻到桌上的烟灰缸里。“之前我的难题，已经让你做了选择。虽然我说把她们俩交换了地址，你也最后救出的是姜允烟，但其实你的选择是林芸。”
周时抬眸淡淡的看着他。
张启道：“其实你当时选择了林芸，我还挺替她开心的，至少她的真心没有错付。”他沉默了一会，“我其实，还是挺希望她能得偿所愿的。”
“但是我低估了你，周时，我能想到的手段，你怎么会也想不到呢。”张启顿了顿道：“你其实早就知道我交换了地址是不是。最后的结果，你救出了你想要救的人，你也得到了林芸的一片真心。”
周时说：“你想多了。”
张启无声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片刻后，他直起身走向门口，在临出门前说：“我之前说的你还是考虑一下。我要求的不多，只想知道你做这些的理由。不然也白费你布这么大的局，甚至不惜把我捧到现在这个位置不是？”
“你可以不用那么麻烦，饶那些远路。”张启微顿道：“你想知道，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只要你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
周时抬眸看向他，漆黑的瞳孔将前面的男人上下扫视一番，随后他只道：“张启，你很聪明。”
张启笑了起来，“不然你也不会选择利用我。”
他的声音随着离开消失在了楼道里。
从这一天之后，似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姜允烟组织了年会，包了一艘轮船，好让大家都疏散一下这一年的疲倦。
轮船在海上缓缓的行驶着，姜允烟难得穿了条红裙子，就这样随意的站在甲板上，肆意又妖娆。
郑含走过来，将手臂上挂着的大衣自主的盖在她身上，“现在还是冬天，小心着凉。”
姜允烟没反对，抬手喝了口红酒。
“郑含。”片刻后她喊他。
“嗯？”
“你跟了我多久了？”
“好多年了。”
“是啊，好多年了。”姜允烟眼睛直直的看着天上的云，安静了好久才缓缓道。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但你看，现在的海上没有风，也没有翻涌直上的浪花。但其实暗里，或许是海的深处，我不知道地方，早已是波涛汹涌。”
姜允烟收回眼神，转而看向郑含。
语气温和，没有一点波澜，“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