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光明派出所中,郎浩言面对警察的询问目瞪口呆:“这都是我干的?”
他将自己家的鱼生吃了,猫的后腿骨折、身上多处外伤,妻子鼻骨骨折、轻度脑震荡,小区四名保安四肢软组织挫伤,儿子郎闹闹的伤最轻,但皮外伤也不少,现在包扎好伤口正被派出所民警照顾着。
“我真的不记得了,”郎浩言解释道,“我只记得白天带着儿子去商场玩,好像最后是在抓娃娃,剩下什么也不记得,睁开眼睛我就在派出所了!”
正说着话呢,郎浩言的鼻子开始流血,民警递给他纸巾,他忙捂住鼻子,不小心碰到颧骨,疼得要命。
“我这是被谁打了?好疼啊。”郎浩言轻碰了下脸上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几位民警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
按照规定,就算郎浩言的妻子和小区保安不起诉他,这种恶意斗殴事件,郎浩言也是要被拘留一段时间的。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照顾郎闹闹了,民警只能联系郎浩言的父母,他们夫妻的父母都在外地,第二天才能赶到;而郎浩言也请了自己做律师的朋友来保释他,但也要等到第二天上班才能办手续。
这一晚郎浩言与郎闹闹只能在派出所过夜,民警做完笔录,正要将郎浩言送去暂时拘留时,时长风带着几个人来到派出所内。
“您好,我们是国家安全部门特殊事件处理中心,”时长风道,“郎浩言案现已移交给我们,请将案件相关资料给我们,市公安局不需要备案。”
“这……”派出所民警接过时长风递交的审批文件,见上面确实有市公安局主要领导的签字盖章。
保险起见,民警还特意连夜致电领导确认,得到肯定答案后,便将小区录像、医院伤情诊断报告、涉案人员笔录等相关资料整理好交给时长风。
时长风表示,此次案件属于保密案件,请参与案件的民警全部签下保密协议,确保这件事不会外泄。
办好手续后,时长风便将郎浩言父子带到零组的基地中。几人上车时,派出所外,一只流浪猫静静地看着他们,流浪猫的眼睛在夜间闪着幽绿的光芒。
他们走后,几个知情民警好奇地猜测——
“一个普通的家庭纠纷案件,怎么上升到保密案件了?”
“说不定涉毒案件,”一个有经验的民警猜测道,“你们看,郎浩言与妻儿关系非常好,妻子和孩子的口供也证实这一点。受伤的几个保安也说郎浩言是个文雅的人,从来不与人口角,更不要提打架斗殴,还家暴妻儿,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与平常差距太大。这种情况,不是平时伪装太好,就是物质滥用,突然服用了过量的致幻剂,造成行为失常。”
“哦,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缉毒组那边保密性确实比较强,说不定涉及一个大案子呢。”
“就是,所以我们要紧守保密原则,绝对不能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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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前,时长风忙完商场的工作下楼,在车边没看到简淮,心里有些焦急。简淮的手机无法联网,不能拨打,只能玩一点简单的单机游戏。普通人也看不到简淮,一旦他自己想离开,零组根本无法用人海战术寻找简淮。
时长风担心简淮一个人默默离开,忙在商场附近寻找简淮。
最终他在商场附近的绿化带中找到坐在花坛边的简淮,他正盯着那把匕首,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时长风松了口气,来到简淮身边,他发现简淮似乎有些开心。
“怎么了?”时长风询问道。
简淮从思绪中醒来,收起笑意,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时长风。
时长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立刻联络谢组长,申请案件转移,快速地办理了手续后,去派出所带走了郎浩言以及相关资料。
零组的人员为郎浩言及郎闹闹安排了住处,让他们暂时休息。两人全是受害者,这场经历对他们家庭的伤害也很大,不能用对待犯人的态度对待他们。
时长风快速地看过案件所有的记录道:“根据郎浩言的口供,他声称自己在商场抓娃娃,之后就失去了意识,期间做过什么事情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