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肖来娣脸热,“什么借口啊,就是真的!赶紧的回来,听见没有?”
“那你等着吧,过几年就回去给你收尸。”
“你——”
程蕴挂断了电话。
真是没完没了。
她这一屁股债还没还完,平日里都舍不得大手大脚地花钱,他们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叫她多添一笔支出——来回一趟费用可不少,回去后被吸血也是肯定的。她又不傻,把自己送上门去叫人宰。
程蕴不以为意,顶着夜色回了她在这边租住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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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听萝扫了季清洄的二维码后,季清洄看见了她的昵称。
他垂下眸,掩去眸中暗色。
——还是那个。
一用就是三四年,从不曾换过。
季清洄一手牵着她,一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里面有个小型的锁状的东西,他熟稔无比,指腹轻轻在上面摩挲着。
回到住处后,温听萝一指客卧:“别忘了昨晚你的承诺,说好的今晚开始你去那儿睡。”
季清洄:“……”
他挺想出尔反尔的。
但温听萝已经忙别的去了,她收拾着怀中的花,准备放进花瓶,心情颇好。应该很少有人会不喜欢鲜花,明艳鲜丽,好像鲜花的本身就代表着“热爱生活”。而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生活抱有这样高昂的积极性。
明明……好像也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唯一的变数,仅是他而已。
她垂下眸,剪去过长的花枝。
季清洄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才几日?
那些趁着她睡着、趁着夜色昏暗悄无声息的窥视,他还没窥够。
晚上他还想挣扎,但却被强行赶去客卧。
温听萝毫不留情,将他的枕头都丢过去了,连个商量的余地也不给他留。
季清洄在她丢完后准备离开时,扣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来,无奈地叹息:“真这么绝情啊。”
温听萝意志坚定地点点头,“你乖乖的,不然不叫你在这住了。”
哪能占便宜占个没够呢。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