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难受。”荀唯张开那只没有被包扎的手掌心。
桑柠一只手放上去，一只手要去按铃，“我喊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不用。早餐我让周远去买了。你陪我。”荀唯眼巴巴地看着她，桑柠心软了。
周远的早餐还没有回来，医生查房时，荀唯要求拔掉尿管。
没有意识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意识清醒后，人难受得不行。
桑柠不赞同，“你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拔掉，你……”
荀唯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桑柠后面的话换成了：“医生，能拔掉吗？”
医生不是很建议这么快拔掉，但被荀唯强势央求拔。
过程桑柠被赶出去。
正好她要去买点换洗的衣物，倒也没有坚持留下来围观全程。
医院一楼就有一家超市。
桑柠刚走到超市门口，遇到拎着东西从超市里出来的顾骋兄妹。
桑柠没想到他们还在A省，还有回去京城。
还能在医院大门碰见，暗骂晦气，当做没有看到。
然而，顾珍宝已经看到她，并且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
“桑柠。”声音大得把超市门外、里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桑柠是真的很烦顾珍宝这种无脑吸引别人注意力的人。
她冷着面色，转身就走。
“桑柠你站住。”顾珍宝一边追，一边高声喊她：“我喊你呢。”
桑柠在无人的楼道口站住。
追上来的顾珍宝扬起手臂就要打桑柠脸，“我喊你，你没有听到吗？”
桑柠又不是以前那个在她面前就降智的恶毒女配，哪可能还会被她打到。
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手腕，狠狠一甩，“一直追着我不放，你有完没完？怎么？难道是爱上我了？”
“抱歉啊，我不搞女、同。”桑柠看向顾珍宝身后而来的顾骋，“看来顾总不够忙，否则怎么还有时间陪您的好妹妹闲逛。”
喜欢穿高跟鞋的顾珍宝被她那么一甩，若不是顾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估计就要摔个狗吃屎或者崴脚了。
桑柠暗道可惜。
顾骋接住顾珍宝，目光沉沉地看向，带着探究。
刚刚那一瞬间，他在桑柠身上看到那个失踪不见的秘书桑柠。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把这个想法给抛却脑后。
一个人能整容，但那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恢复得过来。
所以，他们俩之间，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顾珍宝还想发作，顾骋沉沉的喊了她一声：“顾珍宝，别忘了我们这次是来做什么的。”
顾珍宝想起自己这次的目的，得意地看向桑柠，“你等着。我再见到你不会放过你。”
桑柠对顾珍宝幼稚园似的放话很无语，但不妨碍她反击：“很不巧，我这次就是为你顾家而来。”
听到她话的顾珍宝脸色猛地变得难看起来，甚至惊惧地后退了好几步，被顾骋扶住她才堪堪站稳。
桑柠很喜欢看到她脸上充满恐惧的表情。
她高深莫测地笑了一声，“顾家，等着吧。”
说要转身朝着电梯走去，很快消失在顾珍宝兄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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