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同死皮赖脸住进了齐缘的家。
如果H大学生看见向来拒人于千里的不世出天才许教授,为了住进白色小洋楼,拉着行李箱可怜兮兮要齐缘收留自己的样子——
大概会惊掉下巴。
那天齐缘和许月同从南音市回来,坐在高铁上她随口问了句“:你住哪里?”
许月同闻言,轻启他弧度完美的薄唇,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家。
齐缘:“?”
许月同笑了笑:“好多酒店都不招待外国人的,而且我身价很高的,他们害怕我死里面,都不敢收。”
齐缘心里诽谤:“你骗人。你才没那么容易死。”继而言辞坚定地拒绝了他。自己也是需要点空间的,家里突然住进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话,会很不方便。
许月同看着齐缘坚决的态度,赌气一般闭嘴了。打开手机就搜索起酒店页面。
齐缘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然而深夜时候,正当她准备入睡时,门铃被按响了。
有规律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皱着眉头下楼:“这个时候谁会来?”
一拉开门——
拉着行李箱的许月同出现在门口,泰然自若道:“哦,我住着不习惯。”可是手背上血迹未干,黑色行李箱上还凹进去一块。
“收留我吧,齐缘。”
他这样说道。半身陷在夜色里晦暗不明,血腥味更是若隐若现。
齐缘看着他眼下属实状态不对,连忙把他拉了进门,左右环顾了下没有可疑的人,这才关了门。
“你说,我要不要雇个保镖。”许月同嘲弄地问道。
“怎么回事?”齐缘帮他把袖子捋了上去,一道刀伤正赤裸裸袒露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幸好刀痕只伤到表皮,不然医院是必去不可的。
齐缘拿出自己家装备齐全的药箱,就开始为许月同处理伤口。许月同维持着伸手的姿势说:“我的养父不止收养了我一个儿子。最近他身体不大好…在处理遗产,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齐缘把沾了碘酒的无菌棉往伤口上按:“这是你来华夏的原因之一?”
“不错。你真的很聪明。”许月同似乎对手上传来的刺痛无知无觉,反倒脸上有了笑意。
“华夏毕竟真的安全很多。”他说。齐缘住的地方治安很好,许月同能进到这里也是因为登记过的缘故。在去年他来给齐缘看过病。
“那你在争…家产吗?”
“产业的继承权不会在我一个科研人士手中,不过,白送的财富我是乐于接受的。”
“行吧,我同意你住这里了,等一下我给你铺床。”齐缘边说边把最后一片纱布固定住。
许月同这才打量起齐缘的新住宅。
这栋白色洋楼外观简约隽美,内饰却精美繁复,摆放着一些一看就是齐缘会收藏的物品,且养猫用具齐全,充满生活趣味。
“看来她现在的状况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