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东京其他财阀相比,赤司征十郎已经完美到了某种可怕的地步,如果有继承人打投系统,他会是妥妥的断层第一。
在场和他打过交道的家伙谁没有惧意。
作为茶会的东道主,花开院老先生深感抱歉,站在车外对车内端坐着的赤司征十郎附上诚挚的歉意。
茶会出了岔子居然还需要赤司出来终止事端,他又嗔怪地瞪了一眼赤司身后的家伙。
“你也实在太顽劣,弄得乱七八糟”
那个道明寺根本打不过她!桃见弥弥得意洋洋地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听见老师的话,她又不高兴地撇撇嘴,
“是他先欺负人的!老师偏心!明明我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她激动到扭来扭去四处乱动的腿,被赤司抬手轻轻按住,既像警告又像安抚。
然后她果然就浑身僵硬到不动了,又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忽略掉她存在感强烈的视线,赤司征十郎只是对车外人轻描淡写地笑道:
“不必不安,我只是尽到制止的责任罢了,”
少年的语调逐渐意味深长,“也不必责怪她有这样的学生,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一番话尽显身份与气度,又滴水不漏。
金色脑袋抖了抖。
不会说人话的家伙真可怕!
等车子驱了出去,赤司征十郎的手也就轻轻移开。
坏家伙坏家伙!
弥弥撇了撇嘴,笨拙地推了一下赤司征十郎,气鼓鼓地问:“我,我的小发卡呢!”
思来想去根本就不对劲嘛!
发卡掉在那个地方怎么会凭空消失呢除了赤司征十郎,谁又敢随便乱动车上的东西。
不管不管就不管,一定是他拿走的!
赤司征十郎很安静的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有被冒犯到。
午间的光流泻一地,优雅的红发贵公子只是轻轻一笑——这个笑容根本算不上多么友好,反而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又像是带着一种冷淡的恶劣,但赤司一做出来就莫名有一股清雅温和的气息。
“什么发卡?”
被他这样平淡地反问,弥弥顿时又不确定了起来。
他真的没有拿走吗?
犹豫间,赤司征十郎已经拿起手边的书页,随意翻了翻,不知为何,他今天的姿态似乎有些悠然。
从容的友好下依旧包裹着界限分明的冷淡,但看过来的眼睛里,又有着别的东西。
而且也根本没有对她打架做出任何评价。
弥弥撇撇嘴。
自从上次接送桃见弥弥后,赤司征十郎的车里已经会带上女佣了。
乱掉的发型被重新梳好,裙子上的树叶和灰渍也被清理干净,随后她就开始了。
爱听人吹嘘自己的桃见弥弥,很快就心心念念地问了一圈车里的人,从司机到助理再到保镖还有女仆——“我是不是很厉害?”
全部都得到了“您确实很厉害”的回答。
桃见弥弥瞥一眼赤司征十郎,嘴巴张了张,还在犹豫要不要问一遍,就看见了赤司手里的书。
此刻他翻开的那一张书页上,赫然画了一只大乌龟。
桃见弥弥:!
金色脑袋抖了抖。
画的时候很爽,但完全没想过会是这种当面看啊!
一边脚趾扣地,一边偷瞥赤司的反应,结果这家伙居然面不改色地看完了那一页的内容,随后继续淡定地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