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泽小百合被带走的时候并没有反抗。
她乖乖地伸出手,被铐上手铐,一言不发。
这温顺的表现让不少配枪的警员都忍不住擦擦眼睛。
不是说这里有个杀了两个人的穷凶极恶的罪犯吗?
怎么这个罪犯连抵抗都不抵抗一下?
“谢谢你,西城警员。”
野泽小百合感谢着对西城式鞠了一躬。
她很感激西城式。
将她这个犯人抓起来这正是她所渴望的。
“终于不用再每天做噩梦了柴崎君。”
野泽小百合喃喃自语的声音如呼吸一般细弱、缥缈。
目送着她离开,西城式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与柴崎野的恋爱经历与自己无关。
再加上野泽小百合杀人了这件事是事实。
就算她事后再怎么后悔、愧疚,在旁人看来估计也就是临场作秀。
这浓重的悔恨也将如同透明的荆棘,伴随着野泽小百合在牢狱中度过余生。
“说起来,西城,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过来查看情况的岗野良子扫了一眼西城式手中的木盒,点了个烟问道。
“算是有人寄存在我这儿的东西。”
西城式回了一句,看了一眼木盒的表面。
在小木盒的表面贴了一张纸条——
‘夏が終わった。’(夏天结束了)。
这句话在日语中算是句名言,它与夏目漱石的‘今晚月色真美’一样,有着隐晦的含义。
只不过两者之间不同的是‘月色真美’代表着青年男女之间的示爱,而‘夏天结束了’这句话,则代表着恋情、青春的无疾而终。
因为在大部分日本人看来,夏天都是一个躁动的季节。
挥洒汗水的棒球甲子园、附近庙街举办的烟火会、留在木盒里的情书
这些都是足够让他们留念的东西。
野泽小百合将木盒交给西城式,无非就是对过去难以割舍。
“是吗?”岗野良子抽了口女士香烟:“总之这件事还是要谢谢你的,唔那块面具就当作报酬给你用吧。反正你还要在那边当内鬼。”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西城式点头。
这人皮面具确实有用,他戴在脸上而野泽小百合没有发现丝毫破绽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喔?西城小子,你倒是难得这么坦率啊。”
岗野良子多看一眼西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