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郁良越那个不知轻重的踢出来的淤青。宣恪看得认真,於夜弦却有点不自在:“没事啊,一点都不疼,真的。”宣恪伸手在他的伤处轻轻按了一下。“嘶。”於夜弦缩回了腿,“你有病吗弟弟,是不是看到腿上的淤青你特想按一按,看我疼你是不是很高兴?”“没伤到骨头。”宣恪摇头,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看起来似乎有点不高兴。於夜弦刚才打了个盹,现在算是清醒了,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挪了个位置,主动坐到了宣恪的身边:“弟弟,关心我啊?”宣恪闭上眼睛,不再理他。於夜弦来劲了,身上那种颓废的社会小青年气质一扫而空,他故意贴近宣恪的耳边,低声道:“可惜了。”“可惜什么?”宣恪睁开了眼睛。“可惜你这么好看的弟弟不是我家的。”於夜弦故作惋惜,“要是你是我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带着伤出来执行任务,我会……”他是想开两句黄腔逗逗宣恪的,一辆豪车还没开出车库,一脚油门还没踩上去,宣恪伸手捏住了他上下两片嘴唇。被捏成鸭子嘴的於夜弦:“?”於夜弦:“呜呜呜呜呜?”你胆子肥了吗?他忘了宣恪原本就不怕他,只是很多时候懒得搭理他,不过最近的宣恪好像有点不一样,不仅话变多了,还会反驳他反击他,甚至於夜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宣恪有点乐在其中。假的吧,他宁愿相信是自己那晚喝了假酒。宣恪还没松手,他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小声哼哼,连眼睛里都带上了薄薄的一层水光,宣恪盯着他看了半晌,像是在确认手感一般,轻轻捏了捏他的唇,这才慢吞吞的松了手。若不是於夜弦了解他,於夜弦都觉得此人像是有点恋恋不舍。“这是你对哥哥该有的态度吗?”於夜弦刚被放开,就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和宣恪之间空出了半个人的安全距离。“你不要以为你比我官大就了不起。”於夜弦踢了踢宣恪的脚,“虽然我们的军服不同,但归根结底我们应该是友好的丹夏官员。”他自顾自地教训宣恪,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模样。他刚刚从短暂的昏睡中醒来,脸颊上还带着薄薄的红晕,先前眼睛里的水光还没有完全散去,嘴唇因为刚才宣恪的动作变得微红,整个人都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偏偏当事人自己不知道。宣恪盯着旁边人的唇看到出神。“你这些时候都在想什么?”於夜弦教训了半天,没得到个回应。“没想什么。”宣恪说。否认得很快,於夜弦感觉有点不妙。“我们两清了,听到没?”於夜弦决定先打个预防针。宣恪像是有点不解:“两清了?”“对。”於夜弦点头,“你踢我凳子,还打我,刚才还蹂躏我的事情,我现在都不跟你算了,你不能再欺负我了知道吗?”宣恪:“哦。”他神情冷冷的,眼睛里没有笑意,於夜弦觉得自己要不是找到了那么点儿规律,一定会觉得他在生气。“哦是什么意思。”於夜弦嗤笑了一声,“吃亏的怎么看都是我,你还挺高冷。”宣恪这次连哦都不给他了,实力诠释了什么叫高冷。於夜弦继续闭眼睛瞎说:“你知不知道,你弦哥我就喜欢高冷这一款的?”他还没等到宣恪的回应,监狱的门先开了,两个人被分别带走,宣恪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看於夜弦。“去吧去吧,不用担心你哥我。”於夜弦见缝插针地占嘴上的便宜。“到哪你都是这副德行。”郁良越看得直叹气。於夜弦:“哪儿能啊郁娘娘,生活都这么苦了,还不带我自己找点乐子啊。”a区nl不分的口音倒是被他玩出了精髓,郁良越时隔三年,发现自己越发说不过他。“你是不是有性生活了?”郁良越压低了声音凑过来问。“你什么意思?”於夜弦不解。郁良越啧啧称奇:“你好像比以前更能浪了,看起来还有点荡漾。”“闭嘴吧你。”於夜弦没好气道,“就你话多。”郁良越把他推进了一间办公室内,解开他身上的手铐,退了出去。於夜弦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手腕,把眼前的办公室上下打量了一遍,三年没来了,这金碧辉煌的风格倒是一点都没变。他随手抽了个凳子,在办公桌的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圆圆,让姐姐看看你。”熟悉的女声在於夜弦的身后响起,穿着白色长裙的舒沁站在於夜弦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