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凉风带着泥土草木的芬芳拂过少年人的发丝,带来了舒适的惬意也带来了抑制不住的困意。
在彭格列魔法学院后花园里有块隐秘的秘密基地。独属于沢田纲吉和他的好友们,不过经常来这的大部分是空岚雨这连体婴儿三人组,其他人要么忙要么时间对不上,所以平白便宜了岚和雨(其他人语)
“好闲~”沢田纲吉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草地上,看着魔法界奇异的蓝紫色天空和时不时飞过的魔法生物。整一个大字型的咸鱼状。
“哈~啊~确实,嗯。。。无聊到我都想逃课回宿舍睡觉了呢,嗯?要不阿纲我们翘课去玩吧?你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吧?我带你去呀?”
沢田纲吉左手边的山本武也同样摊在草地上,长手长脚的大个子把自己当成一块大毯子,时不时翻个面,非常均匀地晒着太阳,因过近的距离,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还会时不时地和沢田纲吉的腿隔着并不太厚实的两层布料黏在一起。暖烘烘的。
沢田纲吉被传染地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的神经让沢田纲吉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哈啊~嗯?”
“嘿咻~我是说~要不阿纲逃课和我去约会吧?之前阿纲刚入学那会和狱寺一起去玩了吧,不公平,我也要和阿纲一起玩。单。独那种哦~”山本武由面朝天的平躺变成了侧躺的姿势,支起一只手,用手心撑着下巴,一张完美无瑕的,正统少年运动漫男主颜正对着沢田纲吉,毫不吝啬地散发着kilakila的光芒。
过近的距离让沢田纲吉清晰地感知到了山本武鼻息与唇舌间呼出的热气,那丝热气带着薄荷糖的沁凉拂在沢田纲吉的脸上,带来了些微的痒意。
沢田纲吉挠了下痒痒的脸颊,看着山本武那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眼,不由地,慢吞吞地,开始了日常的思维发散
‘这种微妙的既视感是什么呢?啊,是之前看的那个视频,那只叼着玩具想主人和他一起玩的柴犬,真的好像。。。好可爱。。。嗯。。。阿武说什么来着,逃课。。。我记得下午的课是。。。’
沢田纲吉胸口还盖着一本厚厚的魔法史,原本还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闻言脑子瞬间清醒了。‘不行!下午的课是reborn的课!逃课会被疯狂记仇的!你清醒点啊阿武!’
“额。。。阿武,我觉得。。。”沢田纲吉撑着草地坐了起来,刚打算劝下阿武放弃这个恐怖的想法,就被右手边原本专心致志捣鼓不知啥,甚至一度陷入无我境界的狱寺隼人打断了。
“什么?什么约会!!混蛋肩胛骨你休想得逞!十代目请务必带上我!无论天涯海角我会都追随你的!”狱寺隼人原本盘腿坐在草地上编着似龙似鸟的东西。一堆材料堆了一地。
一听到刻入DNA的关键词马上和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放下手中的玩意双手撑地,一个利落地旋转,以屁股为支点转了个90°的旋转,由盘腿坐变成了单膝跪地,大手一捞,非常熟练地把沢田纲吉的手握在其中,把脸凑到沢田纲吉面前,一副生怕沢田纲吉被山本武拐跑的模样。
“。。。”看着这过近的几乎头碰头的距离,沢田纲吉一脸淡定地用食指抵在狱寺隼人额头上,轻轻地往后推开,示意距离过近的银发大狗勾往后退一点点。
“诶~狱寺你好过分,明明自己就偷偷和阿纲约会了,现在却来阻止我,太双标了吧”山本武从沢田纲吉背后双手一揽,自然无比地把小首领嵌在自己怀里,毛绒绒的大脑袋搭在沢田纲吉的肩上,撒娇般用脸颊蹭了蹭沢田纲吉白皙的脖颈,散发着沮丧的气息。
“阿纲,你说他过不过分?明明24小时都和没断奶的小狗崽一样牢牢地粘在阿纲脚边转,碍手碍脚的,还对所有接近阿纲的人都恶意满满,不仅让阿纲你连个人空间都没多少,还要分心去解决笨狗狱寺莫名其妙造成的烂摊子,阿纲你不觉得恨困扰吗?是我就受不了,太窒息了,这左右手当得还不如我呢,至少我不会让阿纲困扰也不会给阿纲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烂摊子,你说对吧?狱寺。”
山本武把下巴搭在沢田纲吉瘦削的肩膀上,笑眯眯地对狱寺隼人一通不带喘气的嘴炮输出,刀刀致命的精准打击把狱寺隼人堵得卡壳了一下。
“啧!你这流氓别动手动脚的!快放开十代目!撒手!听到没?”狱寺隼人被这见杆就往上爬,不但时刻想在他眼皮底下偷家还茶香四溢地时刻想踩他一脚的芝麻馅情敌感到了气绝,恨不得一个龙卷风送他去外太空变成大空垃圾原地蒸发!
‘可恶,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确实对十代目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十代目他。。。会不会有一天就。。。厌倦了我呢。。。’
狱寺隼人咬牙,害怕被抛弃的惶恐和被揭露自己并没有那么无可替代的羞耻感让狱寺隼人本能地开始虚张声势,张牙舞爪地试图用大嗓门和凶狠来掩饰自己的无措。他潜意识地回避了这个令他害怕的问题。
沢田纲吉并没有被自家两位守护者的风云暗涌影响到,不如说他那比珠穆拉玛峰还粗的神经对爱情之类的并没啥敏锐感,自然也察觉不到自家守护者患得患失的单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