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声，李涵当他赌气。
李涵也不再说话，她并不是一个善言辞的少女，更喜欢独处，也喜欢安静，可她一静下来，霍北川又不爽了，“你怎么不说话？”
“……”李涵拿着樱桃汁问，“喝吗？”
“不喝！”
李涵点点头，继续喝果汁，看报纸，霍北川深呼吸，气得夺走她的果汁，一口气喝光了，李涵看着霍北川唇上沾了一点口红印，耳朵一热，脸颊也热了，霍北川却毫无察觉，空姐们都是环球中心的人，看到他们的互动几乎要笑死了。
二少谈恋爱这么幼稚吗？
“你脸红什么？很热吗？”霍北川伸手，把头顶上的冷气打开，冷气一扫而下，李涵默默地打开毯子，裹住自己，脸上的热度却没有消退。
霍北川年少火气旺，察觉不到冷，还觉得李涵的沉默来得莫名其妙，李涵见他毫无察觉，空姐又要笑不笑，一脸八卦的样子，脸上更烧得慌，“霍北川，你……嘴上粘东西。”“粘什么？”霍北川舌尖在唇上扫过，那一抹口红晕开，更像是染了胭脂色，他这动作，无心却透出了十足的涩情。
李涵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鹿撞，这动作有着太多隐晦的欲了，她想起上一世两人结婚时，他也是吃了她一嘴的口红，也是这样的舔吻着她唇上每一寸颜色，李涵一回忆，所有的热流都涌上头，眼神都染了几分欲。
霍北川生生地看着一个清冷美女变得活色生香，眼睛像骄阳一样火热地盯在她脸上，突然想要亲一亲她。
“我想亲你！”霍北川说。
李涵，“……”
霍北川，“……”
他说了什么？他的嘴巴比身体还要诚实。
“你说什么？”
霍北川别开眼睛，抱臂翻身，“我睡了，没事勿扰。”李涵看着他逃避的背影，忍俊不禁，再要了一杯樱桃汁，冰冷的果汁也浇灭了她心中的火热，两人一路相安无事到了海城。
李子扬已发来了张护士的地址，李涵和霍北川租了一辆车，前往张护士家，霍北川听闻李涵说了她和李琼被调换的事情，很震惊。
“我早就怀疑了，你长得和她都不像，情敌的女儿视若珍宝，亲生女弃之敝履，你还非要和李琼争宠，却不知道怎么都争不赢。”
从小偏心，疼爱李琼，对李涵忽略至极，李涵却一直和李琼争长短，想要得到父母的关心，疼爱，总是失望而至，久而久之，她的性格就越来越偏执，骄纵。
他看着她一次次失落，委屈，又倔强地隐藏自己的不甘，悲伤，伤人伤己。
“从小到大，你就没遇见过几次好事。”霍北川淡淡说，“你和李琼同一天生日，她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你是躲在角落的灰姑娘。在家被欺负，在学校被孤立。文艺表演被剪掉琴弦，舞蹈表演被撞下舞台。小时候，你总是不服气，非要和李琼争宠，结果一败涂地，长大后终于学乖了，懂地藏拙，明明能考年级第一，却伪装学渣，叛逆骄纵，日子反而能过得好一些，终于挨到成年，可以独立，又被霍红伟盯上。原来这一切竟是刘梦从小调换你和李琼的缘故，李涵，你是走什么霉运？”
“我比灰姑娘还惨！”李涵轻笑，“霍北川，你怎么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
霍北川一怔，“因为你傻啊，非要和李琼争宠，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从小吃苦受罪的人是我，可你怎么比我还介意？”
第28章从后面抱着她
霍北川脸色微沉，他看着她从一个闪闪发光的少女，遭遇各种不公，慢慢被磨去棱角，偏执阴郁，他比谁都心疼。
他最后一次看到李涵真心地笑，是有一年李涵在拉小提琴，享受而快乐，她学会了一首小提琴，他是她第一个观众，他在她的音乐里感受到快乐。
后来，小提琴被毁了，她失去笑容，从那以后，她一年比一年偏执，一年比一年阴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遭遇不公，不喊疼，也从不求助，他明明一直都在她身边，她却从未呼救，一个人孤独地承受了所有的悲痛。
李涵轻笑地看着窗外，也不在意霍北川的沉默。
霍北川，眼睛不会骗人，你喜欢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拒绝我，可我愿意等。
反正……我也等了很多年。张护士家在海滨一处小区里，当年辞职后，她就来了海城，在海城定居，仍在人民医院当护士，并生育一儿一女。
李涵和霍北川按门铃，张护士调休，人在家，看到李涵脸色大变，匆忙想要关上门，被李涵一脚暴力踢开了。
她又冷又飒地站在门口，看着摔倒在地的张护士，“张小梅，你怕什么？”
霍北川随着顾瓷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张小梅年近四十，保养得不错，皮肤白皙，风韵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