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萧妙妙想起什么似的,又走回来,笑眯眯的对那老妇人说道:“老婆婆,那是我夫君,是这穆家的小王爷,他叫穆枭臣。”说完,便一脸骄傲的转身走了。
惊的那老妇人愣是一时没缓过神儿来,“那…那摄政王爷??好…好好…好人呐!?”
第二日夜晚,吴名在衙门里,看着那李大人和卫队统领王昌走了之后,才放出信号让他们两进来。
吴名故意撤走小五和小六,让穆枭臣和萧妙妙都身穿捕快的衣裳混进来,又以喝酒之名支开了两个守卫的人,偷偷将钥匙给他们,放他们进去。
“爹!爹!”穆枭臣和萧妙妙进去,里面每个牢房都是身着囚衣,头发披散,伤痕累累的犯人。穆枭臣一边压着嗓子喊,一边一间间的找,终于在最里面的一件牢房里,穆枭臣一眼便看到了他爹平日里大拇哥儿上带的玉扳指。
“爹!”
“爹爹!”
穆枭臣和萧妙妙异口同声道,里面的人头发散乱,身上还有些伤口,蜷缩在角落里。听到外面的声音,身子动了动,仿佛是好久不曾移动,全身僵硬着,都能听到骨骼间咯吱一下的生硬。
穆老爷抬起头,从散乱的头发里看清外面的人,不敢相信,于是又凑近些看,“你们…妙妙,臣儿!怎么是你们!你们…”说着,穆老爷便往外踉跄着爬,“你们怎么来了!”
“爹,爹!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吴名不是说你在里面吃的好穿的好,这怎么…!”
穆枭臣心痛不已,几日之间爹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也苍老了不少。
“是啊,爹爹,你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穆老爷摆摆手,“无妨…无妨…吴名已经尽力了,前几日还好些,自打有人招供,他们也就开始严刑逼供于我。”
“爹爹,时间有限,您快告诉我们当日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柳老板怎么就被毒死了?还有那布菜的丫鬟究竟是怎么回事?”萧妙妙保持着仅有的理智,他们知道时间紧迫,得赶紧问道。
“这件事你们不要管!都不要管!你们也管不了!一定不要牵扯进来!我已决心赴死,臣儿,你一定要照顾好妙妙和你娘,不管发生什么事,保住最亲的人才要紧!现如今太后视你为眼中钉!你可千万不能胡来啊。”
“您在说什么啊爹,您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在害您了!您告诉我们啊!”穆枭臣急的快要咆哮出来。
“说了不要你们管你们就不要管!不要牵扯进来,妙妙让你爹也不要管!我知道他近日一定为我的事上下打点,这件事不是他能管得了的,让他千万要自保,不要得罪任何人,更不要因此事怨恨钦差大人!是我愿意去死的,我一死,死得其所!”
“爹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是死得其所,到底是…”
“妙妙!快出来,他们回来了!”吴名在上面急切的叫到。此事小五也赶紧跑下来,“娘娘快走!李大人他们回来了!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臣儿!书斋是爹爹最珍视的地方,你替爹爹看护好,打理好,尤其是那些花草,菖蒲,铜钱草、兰花、铁线蕨,别…别让他们死了!”
“爹!这都什么时候你还管这些。爹您在这里好好的,我们该日来看您!”
“吴捕快,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卫兵统领王昌一看只有吴名一个人,而不见其他两个他们守卫的人,忽然间一脸的警惕。再看看牢门锁头,幸好是吴名刚才一把给锁上了。
吴名打着哈哈,抚掌一笑,“王大人,这么晚还劳烦您过来,真是辛苦辛苦了。啊是这样,那两个兄弟今日去吃酒了,就在那旁边的屋子里,都是兄弟,也累了这么些天了,都歇一歇,歇一歇,没事没事儿,我在这守着呢。”
王昌还是不信,只冷冷的问道:“钥匙呢?”
吴名装作有些晕酒,笑着摇摇头,“我没有啊。都交给那两个兄弟了!”
“去,把钥匙拿来!”王昌吩咐身边的护卫,那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回来拿来钥匙,“大人,那两个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
此时穆枭臣和萧妙妙就在牢门后面,不知改如何是好。
锁头咔嚓一声被打开,牢门里漆黑一片,只闪着几盏微弱的光亮,穆枭臣和萧妙妙都屏住了呼吸,刚打开一半,只听到远处一声惨叫:“啊!”的一声,而后就见那小屋里其中一个醉酒的被生生从茅草屋的屋顶给扔了出来。
“快去看看!”
王昌顿了手上的动作迅速跑了过去,在此间,穆枭臣和萧妙妙还来不及反应,立马被吴名从半打开的狱门拽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萧妙妙直接提着穆枭臣的肩膀便飞了出去,王昌听见动静回头,却只见院子里那一课参天大树的树稍在黑夜里晃动了两下,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