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自知主子交代的事没有办好定是会被训斥,回去的路上便一直胆战心惊。
穆丹见翠红孤身一人回来,果然冷下了脸,“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那丫头人呢?”
翠红苦着脸将方才在居林宫发生的事细细说给她听,穆丹闻后气的咬牙切齿,
“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在屋内走了两圈。
忽地,她顿住脚步眯了眯眼,朝着翠红招了招手,翠红忙走到主子身旁。
穆丹附耳上前,嘀嘀咕咕交代了许久。
翠红似乎习惯了主子的行事风格,神色丝毫不见波动,只不住的点头。
……
翌日。
穆老夫人心疼萧妙妙,说什么都不让她在跟着。
萧妙妙这会儿可不敢单独待在居林宫中,生怕那位白莲花夫人再起什么幺蛾子。
老太太见她坚持不下,也没了办法,只好扶着萧妙妙的手臂前往灵堂。
见到永新伯夫人时,萧妙妙已经做好了被其言语刁难的准备。
不成想她提都未提,只温和的接过了老夫人的手臂,扶着她并肩跪下。
一上午都相安无事,萧妙妙心头松了口气。
再忍几个时辰就可以回府了,萧妙妙暗暗期盼着。
可现实总是与理想背道而驰。
一位端着茶壶的宫女脚下一个趔斜,整壶凉茶便都泼到了萧妙妙的身上。
萧妙妙雪白的孝服上登时留下了大片的黄色茶渍。
穆老夫人吓了一跳,见茶水是凉的这才放下了心,可仍是恼怒的斥责道,
“哪个宫里的宫女,手脚这般不利索?!”
宫女见国公府老夫人发了怒,忙满脸惶恐的跪下磕头,口中不断赔着罪。
萧妙妙反过来劝了老夫人一句,“无妨,我去换一身便是了,您何必动怒。”
她无意为难,摆了摆手便让那宫女离开了。
老夫人见她没受伤,便也没再追责,只让她赶紧回去换衣裳免得着凉。
萧妙妙应了句诺,便朝着居林宫的方向而去。
因着她是装作婢女伴在老夫人身侧,故而小蝶只能在居林宫中伺候着。
萧妙妙这会儿落了单,低垂着头走在宫路上,忽地,心头泛起一丝不安。
暗暗琢磨道:
这事怎么好像透着些蹊跷?怎么就这么巧,那宫女走的好好的忽然就摔倒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