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木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说着他妈交代任务：“这次人选我看过了，挺好看。我这有照片，你要想看，我可以”
凌君寒回头瞥了他一眼，打断他，“你也老大不小了，看上了就自己去。”
再老，能有你老么？
凌嘉木冲着男人乌黑后脑勺做了个鬼脸，又默默地禁了声。
冬日风吹起大衣一角，露出一截笔直修长腿，随着男人步伐交替，勾勒出精壮线条。
进入拐角，连廊灯光暗了下去，晕成一团浓重夜色。月光在他脸上切割成半明半暗，把凌厉下颌线和英俊眉眼衬得更是利落。
这张脸无论看过多少次，凌嘉木还是想感叹，真他妈优越。
只是这么多年，仍然孤家寡人一个，身边也没个伴儿，怪可怜。
凌嘉木收回视线，不死心地劝说：“哥，真准备孤独终老啊，去看看呗。”
“上班时间别叫哥。”凌君寒很是不耐烦，步子迈得更大了一些，彻底把人甩在身后。
妈，到底刚才是谁让我私下放松？
凌嘉木翻了个白眼，跟着人融入夜色。
研究院是凌君寒私人管辖，在元帅府西边，占地挺大，设施顶尖。
两人走了好一阵，凌君寒才抵达门口。
感应大门自动打开，房间里闹哄哄。
凌君寒皱了皱眉，抬眼就看到他那群穿着白色制服精英手下们，个个面带兴奋地挤在正中间操作台。
眉飞色舞，嘴角裂开，脸上带着奇怪满足感微笑。
聚众看片儿？越活越回去了。
凌君寒轻咳了一声，那群人脑袋都没动，没人理他。
啧，这一届年轻人警戒心不太行。
他下意识放轻声音踱步过去，借着身高优势微微弯腰，终于从缝隙里看到了发亮屏幕。
白茫茫一团占据整个镜头，看不清是什么玩意儿。
凌君寒随意点了点最近一个肩膀，垂着眼问：“在看什么？”
那人恋恋不舍地盯了几秒屏幕，才缓缓回头，“头儿？头儿！！？？你怎么来了？？”
“这男女？”凌君寒问。
凌嘉木缓缓跟上，凑过去解释：“动物，是直播，哎呀我都没有注意时间，都快十点了。”
“连你也看？”旁边人挪了地儿，凌君寒支着腿靠在操作台边，带着一脸迷惑，将披着军装抖落。
“看啊，都怪你最近揪着我加班，让我错过了好多次。”凌嘉木低声抱怨，手却没有丝毫停顿，将掉落大衣给顺势接了过来，挂在臂弯。
凌君寒又瞥了一眼屏幕，这回镜头拉远，他终于看到那坨白茫茫真相。
是一只浑身雪白小老虎，皮毛光润，白得晃眼。
大概物种变异，和以前见过白虎体型差了不少，也就比宠物猫稍微大点儿。
毛发蓬松，摸起来手感一定很不错。
凌君寒捻了捻手心，好像掌心已经提前预支了柔软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