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雪不是安旬这边的人,是远地过来上的大学。
其实他们这桌,只有两三个女生同安璐璐一样是安旬人,其余大都是来自其他省份或地区的。
这饭到最后越吃越感伤,最后还是徐楚盈率先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站起来同一桌人敬起了酒。
“各自珍重,前途向好。”
有些不能喝酒的,便用饮料代替了。
阮颂亭开车来的,自是没喝,只是最后捎了个醉鬼回家。
安璐璐本就不喜欢酒味,可却在今晚多喝了几杯。
酒醉后的安璐璐有点格外的粘人,她一路环着阮颂亭的胳膊出了酒店。
阮颂亭停车的地方离这家酒店有一点距离,他便就着安璐璐的小碎步,一路慢吞吞的走着。
只是走着走着,在看见人行道上骤然转红的红绿灯时,阮颂亭在路口忽然停了一下。
安璐璐跟着有些不安分的环住了他的腰。
她靠着他,有点迷糊地拿脸蹭了蹭他的背。
阮颂亭听安璐璐小声地同他嘀咕道:“哥,我毕业了。”
这夜的晚风渐渐,迎面吹来的风带走了些许白日的闷热,吹得人畅心得很。
安璐璐这阵风被吹散了些许的酒意,脑子于这一刻难得清醒了几分。
阮颂亭任她抱着,他捏了捏安璐璐这会搭在他腰侧的手,轻声地回道:“嗯,祝我们安安毕业快乐!”
安璐璐傻笑了声,不觉搂得更紧了。
她只安静了一会,又略显局促地喊了阮颂亭一声。
“哥——”
“嗯?”
安璐璐一下从背后钻到阮颂亭的怀里,她抬头看着阮颂亭问得认真:“我们以后也会走散嘛?”
阮颂亭愣了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大抵是今晚饭桌上的那些话,让安璐璐心生了点别离的惶恐和不安。
阮颂亭抬了抬手,带点宽慰意味地摸了下安璐璐的脑瓜。
“当然不会啦。”他温声道。
说话间,阮颂亭突然微微往上拉了下自己左手的袖子,当着安璐璐的面同人展示了一下那个自被安璐璐戴上后便一直没拿下来过的小头绳。
他语气轻柔地跟哄小孩似的:“收了安安的东西,我就是安安的人啦!”
只是话到一半,他又故作吞吐道:“除非安安不要我了,不然我不会走的。”
安璐璐在瞧见阮颂亭手头的那点小毛球后,心情骤然明媚了不少,她扯了下阮颂亭的袖子,突然反过来安抚道:“安安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
“真的!”
见安璐璐此刻的眼神清明,阮颂亭试探性地从安璐璐的嘴里套话:“那我们来日方长?”
回应他的,是安璐璐斩钉截铁简单的一句“嗯”。
我相信与你终将旷日持久,于是才敢说一句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