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下的猎物皮毛都给你如何,够你做几件御寒的衣物和毡帽。」老躲在屋里像什么样,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只会越来越冷,难道他都要不出门吗?
「真的?」她有些心动,两眼睁得圆溜溜,活似那雪兔的眼,清澄娇憨,带点不解人事的傻气。
没在这么寒冷的北方待过,单九净在各方面都显得迟缓些,反应慢,动作慢,就像冬眠中刚被找出的小熊,还有点神智不清,不知道春天到底来了没。
可是就这憨头憨脑的样子惹人怜爱,让向来不与人亲近,斜眼睨人的皇甫天绝目光一柔,想养在身边当「宠物」,给她穿上一身毛茸茸的衣物,揉揉她的头。
「当我的眼界和你一样狭隘,几件皮毛就能放在眼里。」敢怀疑他的话,该打。
隔着被子,皇甫天绝不轻不重的往肩上的人拍打一下,年仅十五的他还是好玩的年纪,丝毫不知一掌打在人家小姑娘的臀上,怔了一下的单九净面上潮红,恼怒地猛踢瘦竹般的小脚,可惜那点力气像在搔痒似,习武多年的皇甫天绝根本感受不到,只叫她别乱动,摔了别喊疼。
「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当她是米袋吗?扛着走毫不费力,她也要面子行不行。
「你确定?」他的话语中带点笑意。
年纪大的孩子总是喜欢欺负年纪小的孩子,连自己弟弟都不太理会的皇甫天绝不知为何特别看单九净顺眼,不逗弄两下就不舒坦,小小欺压一下,看她小嘴微蹶的气恼样就想笑,偏偏她又无力抵抗,任他摆布,看得他打心底开心。
「非常确定。」裹着棉被的她还没察觉哪里不对,就是冷,小脸冻得两腮发红,很有喜感。
「好,站稳了。」皇甫天绝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当然要站稳,不然跌倒了多冷……啊——好冰、好冰,我没穿鞋……」脚一碰地,冷意从脚底直穿脑门,被冻得哇哇大叫的单九净反应可快了,小猫似地往身后的少年身上爬,半挂半抱的缠在他身上。
两人一个只觉好笑,一个惊慌不已,全然没意识到男女之别,皇甫天绝把小九儿当小弟看待,玩得顺手,暂时没打算放过;单九净视皇甫天绝为工具人,好使唤又耐用,还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土豪,跟在他身边能捡漏,喂饱小荷包。
真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自以为精明的傻蛋,各取所需又臭味相投。
「小九,难看。」活像猴子攀树,死捉不放。
「抱我,我冷。」这人真坏,明知她光着脚丫子还故意放她下来,她记他小本子。
皇甫天绝笑着将人提高,「还冬不冬眠呀?」
「该冬眠时就冬眠,人不能和天气对抗……」她节操比天高,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嗯!你说什么?」他作势要将她往雪融处一丢。
喝!什么节操、什么骨气,一下全吓走了,单九净忘了自己前世年纪已二十有七「高龄」,连忙抱紧俊少年颈项,「我说人又不是熊,干么冬眠,太颓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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