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是高门出来的,哪里知道这些阴暗杂碎会这样编排是非,当即涨红了脸驳斥:
“你胡言乱语!你分明,分明是”
青竹哽住,根本无法辩驳间,一袭素衣,发丝散落,勾勒出清冷容颜的男子已经到了宫门外,还未来得及行礼,见惯了这样把戏的秣倾便有些无趣地敲了敲辇架内的书架。
会意的德善有些遗憾地看了眼行完礼的绝色侍君眸底的黯然,摆摆手,示意起驾。
鲜少入后宫的凤辇,竟是连苍梧宫进都没进去一趟。
青竹跟进寝宫的时候还是愤愤,看到他们公子拿着书卷的手指突出,苍白又泛着冷色,有些迟疑地看了眉眼低垂的人一眼:
“公子?”
立如朗月的人声音很平静,却带出些微哑意:
“去领罚。”
青竹自知有错,内疚低首拱手,想退出去,却鬼使神差地,再度抬眸看了眼他们公子。
平日里淡漠孤直的人,在此刻却好像陷入了某种难解的困境里,眼睫掩住了眸中依稀的暗色。
他心里微微揪紧一瞬。
公子该不会真的
真的心悦这位陛下?
所以才盼着入宫,盼着那位陛下?
可是当初,分明是公子自己抗旨不尊的
青竹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指,挺直了脊背出了寝宫,还是满面忧色。
岚国早有传他们女皇陛下,容颜倾城的人,可是这位虽是明君,又怎么可能是良配?
登基三年,毫无所出,而且据秘闻,这位根本不曾召幸过任何人,恐怕,恐怕是身有隐疾,又怎么能
他忍不住回想起刚刚辇架上的人。
若这位陛下真的如传闻中那样他们公子,该如何自处?
这边已经回到寝宫之后,无聊地再三询问系统和世界意识,它们都连声表示,真的没有任务之后,的人有些狐疑起来。
按理说它们不耐烦了肯定会随机抽取一个任务让她过过瘾的,为什么这次倒像是怎么都不敢随意发布任务,干扰主线了?
这主线有什么问题吗???
思考着却是没了什么耐性,要搞事也要先有个目标吧?
没管主神和系统为什么如此反常的人拿着狼毫笔,沉吟一瞬,喊了句:“德善!”
内侍总管立刻温声回应:“陛下?”
秣倾沉吟:“最近民间可有何风吹草动?”
德善微怔,蹙眉思索起来:“回禀陛下,这民间异动,按理说应已结束,未曾有什么新的变故。”
秣倾眉梢微挑,鲜明的五官这样看上去颇有一些鲜衣怒马,挥斥方遒的意气在里面,让德善仿佛看到了登基前的皇太女:
“那就说说之前的异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