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芸表情淡淡，在观察这姐弟两的神色。
冯毓琼在不疾不徐地喝着汤，心情很是愉快。
冯毓珞坐在姐姐的旁侧，等着这老头吹胡子瞪眼地撒泼的功夫，跟着吃了一只半的烤乳鸽。
真香。
冯执国猛拍桌子：“听见了没有？”
冯毓珞接过热毛巾擦了擦手，从容道：“秦姨，我问你一句话。”
秦时芸突然被点到，一个激灵道：“问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冯毓珞，显然是有些怕他了。
冯毓珞问：“你爱我爸爸吗？”
冯毓琼：“……”
冯毓玥：“……？”
秦时芸眉头一跳，发觉丈夫也在看自己，立刻道：“我当然爱他！”
“我和执国已经结婚一十多年，对他的感情更是明明白白！”
冯执国嚼着这句话，临时从刚才义愤填膺的情绪里被带了出去。
冯毓珞哦了一声，说：“我想了想，我是挺过分的。”
“让你和这妹妹出去没着没落的，很不好。”他说：“但是现在家里长辈的态度，秦姨你是清楚的。”
“为了不让爸爸下不了台，也为了我和姐姐对妈妈的在意，你跟爸爸扯个离婚证吧。”
青年一笑起来，有种云开雨霁的晴朗。
“一个证而已，都一十多年了，秦姨，你还在乎这个名分吗？”
“离婚以后，你和妹妹随意住在家里，我偶尔回来住着。”
“如果过了半年，咱们一家五口感情还是这样的好，大不了你们再悄悄把证补回来。”
冯执国见儿子这样让步，立刻仰头喝了大半杯酒，觉得开怀许多。
逢场作戏离个婚而已，哄哄孩子算了！
冯毓玥反而脸色大变，握紧母亲的手微微发抖，气得咬牙。
全程不都是你在无事生非吗，现在反而显得你有多大度了？！你在胡说些什么！
什么叫名分不明分的，我妈妈是正妻，不是谁的妾！
秦时芸脸色很不好看，连礼仪性的笑容都装不出来。
“毓珞，你非要这样和我过不去吗？我从见面以来处处让着你，为什么还不够？”
冯毓珞有点茫然：“阿姨，你在说什么？”
“为了告慰我妈妈的在天之灵，也为了让我和姐姐安心，你离个婚都不肯？”
“你既然这样爱着爸爸，有没有那张纸都无所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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