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县令,就是一方父母官。
当上面通彻以后,手握大权,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就像这中乡县。
寻常的县府里面,衙役、兵士不过一两百人,但是这中乡县府杂七杂八的加起来,足足近千人。
其中这些士兵、白役之类的,可都是县太爷私自养着的。
而县太爷每年的俸禄不过几十两白银,一斑窥豹,也就知道这个张县令的背后有多少道道了。
“嗯,这也是难免的。”
“我们这几个地方,因为还算挨着官道,民怨颇多,特别是伏牛山,所以才会先对着伏牛山下手。”
“但那些距离较远的山寨,他们并没有像伏牛山这么大的便利,但这么多年仍然过得不错,听说也跟县令有些勾结。”
凌秋君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来,上次伏牛山的事情,岂不也算是逢场作戏?”
“恐怕这县令还真不一定打算彻底消灭伏牛山。”
“我们在县令眼里,哪是什么山匪,分明是摇钱树啊!”
沈三笑了笑。
自古以来匪患不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养匪自重。
剿匪是不能剿光的,需要留下一点匪患,甚至没有山匪了,也要扶植一些山匪出来。
这样一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养人,大张旗鼓地捞钱。
现在的县令,每次出城剿匪,都是要向方圆受山匪祸害的富户手里面要钱要物。
毕竟那些山匪们下山,损失最大的,还是那些富户。
特别是这一次朝廷下了剿匪令,更是大捞特捞的时候。
在这之前。
县太爷已经跟朝廷这边赚了不少的赏金。
但唯恐其他的人眼馋,背后戳穿,所以才借故让郑泰他们前来。
郑泰混点功劳,他们赚点银钱,山匪安稳一些,百姓感恩戴德。
这本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郑泰他们稀里糊涂在山谷里面中了伏击,而县府这边本来的佯攻,也变成了真刀实枪的正面进攻。
之后又趁着寿辰的时候杀了县太爷的公子。
这仇才算是彻底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