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赫连瑶的咄咄逼人,宁静琬才不会多管闲事,真画和假画对自己没任何影响!
自己只是一介商人,逐利才是天职所在,至于邦交国体,不是自己考虑的问题,自己也没那个能力,有那么多朝廷重臣,还有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的众多翰林院大学士在,还有凤长欢那样一系列耀武扬威的皇子王孙在,国家颜面关自己何事?
就像江南雁说的,自己要找准自己的位置,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只是赫连真是故意拿假画来的,还是被人忽悠了呢?
从那天的情景来看,只怕赫连真也是被人骗了,那赝品如此出神入化,以假乱真,除了自己,只怕很少有人可以看出来,南疆民风彪悍,国民并不喜欢琴棋书画,更不要说看懂这里面的玄机了。
皇上也真够狠的,只怕赫连真赫连瑶的颐指气使早已惹怒皇上,皇上却不动声色,这一点,皇上和凤君寒两人很像,到底是父子,就算心中波澜汹涌,表面上也能做到静如止水。
而自己,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帮了皇上,皇上找到了压制赫连真,或者南疆的最好的借口,凤临国泱泱大国,南疆居然敢用假画来做国礼,莫不是藐视凤临国?
为了这个理由,凤临国出兵都可以!
所谓的黄金二十万两,珠宝二十车,只不过是给南疆一个震慑而已,南疆不要仗着天堑,就在凤临国颐指气使,最好是彻底打压他们的气焰,颜面扫地才好。
所以那晚宁静琬才在皇上的眼中发现一丝对自己的赞赏之意,只怕连皇上也没想到自己给来了这样一出吧!
“王爷,王妃,到了!”宁静琬正在想,外面传来了冷殇的声音。
凤君寒睁开眼睛,宁静琬兀自跳下了马车。
宁静琬一下马车,居然看到了俊美如女子的凤倾城在驿馆门口。
见到宁静琬一身淡紫色的雪山冰蚕丝的衣裙,腰间一只温润羊脂玉的玉佩,淡笑道:“二皇嫂娘家果真是财大气粗,雪山冰蚕丝都拿来做衣服了!”
宁静琬一笑,“是啊,谁叫我外公只有我一个孙女呢,不给我花给谁花?”
“既然这么有钱,干吗不去接济贫民百姓,犯得着这么显摆吗?”说话的是随后而到的凤长欢,语气张扬而不屑。
宁静琬很是意外,“接济贫民百姓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吗?这好像是你们朝廷的事情吧?你们朝廷不是有专门的赈济司吗,干什么去了?”
凤长欢一怔,继而不甘道:“你这一件衣服够穷苦人家吃多少年了?”
宁静琬唇角扬起:“四殿下只知道说我,可也没见你节约到哪里去!再说了,我家的钱当然只能花在我自己身上了,花在我自己身上我自然是不心疼,花在别人身上我可就要心疼了!”
凤长欢看着宁静琬,不屑道:“果然是一毛不拔,无商不歼!”
☆、七十四七不怀好意
宁静琬并不生气,轻笑道:“什么叫做一毛不拔,无商不歼?我们家又没偷没抢,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好像是你们朝廷的责任吧,我外公一介商人,再有钱也只不过是平民百姓,有那么大能耐吗?你们这些平日享尽荣华富贵的皇子皇孙凭什么把责任推给我们这些草民?”
凤长欢怒道,“宁静琬你…”
“我怎么了我?我有说错吗?”宁静琬和凤长欢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一分!
“够了!”一声低沉优雅而又淡然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
凤长欢和宁静琬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双双看向从马车中出来的凤君寒。
“二哥!”凤倾城和凤长欢同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