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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金銮殿上。
有人参了定南侯慕元一本,慕元身为朝廷定南侯,深沐皇恩,居然私通边疆流寇呼延氏,企图养寇自重,逼得皇上每年必须从国库中调取大量钱财用于边疆安定,而这巨额钱财,仅有一部分用于朝廷养兵,其他的全都流入了慕元和呼延氏的口袋,明为势不两立的敌人,实则暗中勾结,兄弟相称,把朝廷当冤大头!
朝廷内卫更是截获了定南侯和流寇首领呼延氏暗中来往的密函,证据确凿!
此言一出,朝臣们皆窃窃私语,定南侯素来为人机警,谨慎有度,何以突然犯下这样的惊天大罪?
不过也有人心下腹诽,流寇呼延氏不过是乌合之众,朝廷大军一去,流寇便望风而逃,流寇不按常理出牌,打不赢的时候便投降乞降,朝廷的赏赐一到手,立马翻脸,狡兔三窟,溜得无影无踪,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无法彻底剿灭?难道是真的暗中和定南候勾结?
丞相慕方历经朝堂风云,率先出列,“启奏皇上,此事一定有天大的冤屈,定南侯多年为了我朝边疆安定,十年如一日,不敢有丝毫地懈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怎会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此事背后一定有人想陷害定南侯,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不怒自威,“将证据呈上来!”
马上有内侍将两封密函呈在了皇上的龙案之前,皇上一看,龙颜大怒,“这么多年,朕是如此的信任定南侯,想不到他他竟然这样将朕玩弄于股掌之上,以各种理由向朕要钱要物,国库一减再减,只为边疆安定,百姓得享太平,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用力一拍龙案,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皇上是动了真怒,全体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生怕皇上一怒之下,人头不保。
慕方道:“请皇上明察,这两封密函出自何人之手?千万不要中了歹人的反间计啊!”
皇上一声冷哼,“丞相的意思是说朕老迈昏庸吗?”17901431
慕方将头伏在地上,“臣不敢!”
慕澜青急忙出列,和父亲跪在一起,“启奏皇上,微臣怀疑这两封信函是不是有人伪造,污蔑定南侯,还请皇上明察!”
凤倾城出列,“父皇,儿臣认为慕大人言之有理,定南侯多年以来为国为民,满朝文武皆看在眼里,儿臣认为,不如将此事交由大理寺李檀大人详查,大理寺素来破案神速,刚正不阿,若此事真的是冤枉的,大理寺必定会还定南侯一个公道!”静欢看下这。
皇上颔首,“倾城言之有理!”
慕方急道:“皇上,此事…”他慕家的事情他当然清楚,虽说定南侯以各种理由向皇上要钱要物,流入慕家府库,养寇自重都是真的,但是不可能和呼延氏暗中勾结,他们慕家的人怎么看得上那帮乌合之众?更不可能和呼延氏有密函往来!
但是这种事情,似是而非,若隐若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本来就不是清白的,想查当然能查出问题了,他久在朝中,当然明白,没有谁是那么干净的,水至清则无鱼!
皇上目光中的冷意加重了几分,“丞相是怀疑大理寺的能力吗?”
慕方低头,“臣不敢!”
“大理寺卿何在?”皇上冷冷的声音沁入每个人的耳朵。
身着正三品官服的李檀急忙出列,“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