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琬笑道:“什么叫做歪理?这就好比你们男人打猎,想要抓到猎物,首先就得熟悉猎物的习性,道理是一样的!”
一旁的凤君寒神情不变,黑眸掠过一丝笑意。
凤长欢冷哼一声,“你这歼商,靠造假赚了不少黑心钱吧?”
宁静琬怎么能认同?“什么叫做黑心钱?我们家从来不卖假画的,但是不代表有人不会想把假画卖给我们家,想要不被人骗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要对骗子的这些招数了如指掌!”
不等凤长欢说什么,宁静琬就道:“商场如战场,要是你走路的时候不看路,前面有个坑,你自己掉进去了,你能怪挖坑的人吗?”
凤长欢没好气道:“不怪挖坑的人怪谁?”
宁静琬冷笑道,“你应该怪自己太笨吧!”
凤长欢气不打一处来,宁静琬侧目看过凤君寒不善的脸色,宁静琬忽道:“王爷,你不会又想杀我吧?如果王爷真的想杀我,我可不可以求王爷一件事?”
凤君寒一脸的淡然:“什么事?”
“王爷你放心,我没那么傻,你想不想杀我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但是你如果真的想杀我的话,能不能在我死后,把你欠我的钱在我坟前烧给我?”宁静琬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铁公鸡你都死了还要什么钱啊?再说了,你外公能亏待你吗?”凤长欢幸灾乐祸道。
宁静琬不理会凤长欢的嘲讽,非常认真的看着凤君寒,“银子这种东西,有谁会嫌多啊?人都不嫌多,更何况是鬼了,王爷,好歹我们相识一场,你也不希望我在那边三餐不继,变成穷光蛋吧!”
凤君寒看着宁静琬,唇角勾起,一脸的魅惑:“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你变成穷光蛋是什么样子的!”
宁静琬看着眼前的男人,清俊好看的五官,偏偏又一身一览无余的王者气质,简直是完美的刚柔并济。
宁静琬哭丧着脸道:“那还用说,当然是生不如死了!”
“是吗?”他依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当然了,”宁静琬正色道:“王爷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大手大脚,挥金如土惯了,要是一下子没钱了,我会死的!”
“你真是一只嗜财如命的铁公鸡!”凤长欢的声音非常适时的响起。
宁静琬瞪了一眼凤长欢,凤倾城用左手在宁静琬写好的密函上面盖上印鉴,之后,对凤君寒轻轻一点头。
凤君寒忽然浮现危险的笑意,“静琬,你居然敢伪造本王的笔迹,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宁静琬当然知道,“是王爷不义在先,又怎么能怪我?”忽然妩媚一笑,显得俏丽活波,“而且我知道王爷若是真想追究的话,根本就不用等到今天,对吗?”
凤君寒笑的邪魅挑情,“你真聪明!”
宁静琬自嘲笑道:“我哪里有聪明?我要是真的聪明,我早就不在这儿了,对吗,景王爷?”
凤君寒忽然靠近宁静琬,身上张扬的气势敛起,显得暧昧不已,“静琬,这一次,你没有留下什么仿造者的特殊痕迹,用来标明是赝品吧?”
宁静琬心下一惊,这个家伙,居然已经怀疑到上次赫连真送来的那两幅画是自己画的了,他的语气不是疑问,是肯定!
凤倾城的脸色微变,难道上次的那两幅《禁宫仕女图》和《壮丽山河图》的赝品,赝品的作者真的就是宁静琬自己?
凤倾城垂眸,想起那个夜晚,宁静琬说的话:这幅赝品出自一女子之手,而且从笔墨浸润纸张的程度可以看出这女子下笔之时手腕的力度,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
连凤倾城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那两幅临摹得根本看不出痕迹的名画,他至今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副赝品上面留下的字迹:太康二十五年金秋九月,即兴之作。
即兴之作,即兴之作,就是随意画的,而刚才,他在念定南侯给呼延氏的信的时候,刻意观察过静琬的神情,慵懒而洒脱,他刚刚念完,静琬就写完了,分明就像是即兴之作,都谈不上有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