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也因为村里的压力,不再管他,因为他上班要早出晚归,家里也不要求他做饭做家务了,每个月只要给家里交一笔钱,剩下的钱就全部由自己支配,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未感觉到人生这样美好过,他现在的气色皮肤都比以前好了。
陆长柏看到的就是一个无比闪耀的哥儿,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哥儿。生命力像野草一样顽强,性格长相却又闪闪发着光,紧紧地将他吸引住。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只是对燕哥儿感兴趣而已,可是第二次见面却有了心动的感觉,可他却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好的一个哥儿。
燕哥儿领他去仓库验货,陆长柏虽然挺喜欢他的,但是验货的时候却没有马虎,他自己和带来的手下一起把每一根蜡烛都仔仔细细的看过了之后才装车。
“你可要好好卖,我们工厂建了这么大的规模,得多来点单子才行,以后不仅是香薰蜡烛,还有药用的香薰蜡烛和普通的蜡烛都要卖。”燕哥儿就怕这一单生意之后他就不来了,这么大的厂子出货量那么高,要是卖不出去,可就亏大了。
“这你就放心吧,我准备把香薰蜡烛的货铺到全国各地去,这一次只是在江城,下一次就要运送到京城去了,所以下次我来,你们要做五千支蜡烛。”陆长柏还在另一个作坊定制了蜡烛包装盒,每一根蜡烛都要配一个精致的盒子,蜡烛运送到那头去,有专门的工人进行包装,虽然成本提高了,但包装好了,价格也能提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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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柏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在工厂待到了天黑,晚上工厂关门了还没有查完,工人们都走了,燕哥儿也不能继续留下来,叶谦良原本想代替燕哥儿留下来陪着陆长柏检查蜡烛。
可是他却听到燕哥儿临走前跟他说:“现在林哥儿有身孕了,晚上一个人睡不方便,晚上我过去陪着他吧。”
原本叶谦良想陪着陆长柏再检查一个多时辰就回去,回去后正好到了林出尘睡觉的时间,他在旁边陪着也安心一些。
可是听到燕哥儿说的话,他立刻就回去了,还跟陆长柏说让他自己留在仓库里查货吧。
陆长柏还笑着问他:“你就不怕我把你仓库里的东西给偷走?”
“仓库里除了你要的货之外就没有其他,你也早点回去,记得锁门。”叶谦良还把仓库钥匙给他了。
“你这人也真是奇怪,之前就听人说过你脑子不正常,以前还不信,现在倒是信了,燕哥儿一个哥儿,去陪你夫郎又有什么关系?你至于急成这样吗?还是说你就这样信任我?我可要提醒你,我是一个商人,商人只看中利益,什么情什么义气在商人眼中都没有钱重要,要是我今天晚上把蜡烛拉走了不给你钱,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陆长柏笑着问他。
叶谦良自然知道商人重利,他也是见识过资本家的嘴脸的,只不过在他眼里,什么钱、厂子都没有他的夫郎重要。
“你已经将定金交了,而且之前你还给我了一笔钱盖造纸厂,若是你跑了,造纸厂的钱可不会退给你,而且你能让我们拿现成的蜡烛融化了做香薰蜡烛,证明这个香薰蜡烛风头正盛,我相信你不会做傻事。”叶谦良一边说还一边盯着燕哥儿离开的背影,想看看到燕哥儿是不是往他们家的方向走了。
陆长柏听了他的解释,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他想的却是很深,是个眼界高的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防备他,但是他又不明白叶谦良为何会防备一个哥儿?他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这样防备燕哥儿?他一个哥儿,还能抢走你夫郎不成?”
“他跟我夫郎青梅竹马,我怎么能不防着?”叶谦良留下这句话之后就走了,留下陆长柏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青梅竹马?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陆长柏沉思片刻,他见多识广,去的地方多,也听过不少传闻,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在他们这个时代很平常,但是女子跟女子、哥儿和哥儿在一起的传闻倒是很少,一部分原因是女子哥儿从小被养在家中,也没有机会和自由让他们去做这些事,他们从出生起就被规定好了,以后要嫁人生子,就算有女子跟女子、哥儿和哥儿在一起的情况,也很少被传出来,但是少也不代表没有,去年他就听说过两个哥儿互相爱慕,最后还一起私奔了,只不过半路被家人抓了回来,要求他们分开,但是两个哥儿一起殉了情,非常惨烈,被当地人说了好几年。
他当初听了之后只觉得震撼和惋惜,现在和叶谦良的话联系到一起之后,觉得心惊,莫非燕哥儿也是喜欢哥儿?
怪不得燕哥儿跟他说话的时候让他有种跟男人说话的感觉,原来燕哥儿一直把自己当做男人?
他心里有些难受,原本觉得燕哥儿不可能看上自己,现在更是没有希望了。
晚上他在仓库里含泪彻夜检查蜡烛,第二天燕哥儿去工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顶着黑眼圈的陆长柏。
“你竟然检查了一夜?没有必要这样拼吧,你不是原计划在这边停留三天么?昨天忙了一晚上,今天也没法上路,你不休息,你手底下的人不也得休息么。白天休息晚上也不能赶路,还是得明天离开,这又是何苦呢?”燕哥儿感觉他也有点傻,不过傻点也挺好,林哥儿他相公就有点傻,但是人挺好,陆长柏傻,人也好。
陆长柏看着他,又想起来了昨天叶谦良的话,忍不住长叹口气,心口疼,“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