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将马匹卖了,转身进了客栈。
五人要了两间房,容雁与苏宁舟一起,江宴绪和徐青生以及高文寻住在一起。
徐青生问道:“还有多少银两?”
江宴绪细数了下:“十两银子。”
“这可有些难办。”徐青生面露难色,“青州被誉为北疆第一城,其奢靡程度远超上京,开销也要大很多,甚至一碗抄手就要五两银子。”
“你怎么知道?”高文寻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徐青生一耸肩:“方才听掌柜说的。”
“一碗抄手要五两?”高文寻两眼一黑,“上京一头猪也才三两。”
徐青生垂眸:“没办法的事,这里寸土寸金的,所以我担心咱们此行办事为后,能不能在这里活下来为先。”
容雁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个不必担忧,我家钱庄可不是摆设。”
徐青生笑了下:“我倒是忘了容姑娘的身份。”
“别叫容姑娘了,我有名字的,我叫容雁。”
容雁倒也不是讨厌容姑娘这个称呼,她只是觉得同辈之间,又同为天枢阁之人,这样叫要显得生分很多。
徐青生点了点头,回以微笑:“容雁。”
容雁轻笑一声:“这才对嘛。”
高文寻看向徐青生,问道:“怎么感觉你这一路上都兴致不高呢?”
徐青生眼睛半阖着,分明是困倦不已,想必昨日一夜未睡,只是徐青生究竟是为何会变成这样?
徐青生垂眸:“我只是害怕见到徐家人。”
“命里有时终须有,倘若上天真想让你见到徐家人,那你便是待在屋内闭门不出也还是会见到,若上天不想让你见到徐家人,那你便是逛遍青州也不会遇见徐家人。”江宴绪拍了下徐青生的胳膊,抬眼示意徐青生,“这一路上太过劳累,歇息一会吧。”
徐青生的确快要坚持不住了,可他却开始担忧起任务的事了:“可是任务怎么办?”
江宴绪无奈:“也不差这一日,更何况不是还有我们在吗,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理,你就好好休息吧,瞧你这几日都瘦了许多。”
徐青生坐在榻上,说道:“好。但你们若是去一定要小心,青柳巷离这里最近,里面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生意,如果有人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你要说砖窑。”
江宴绪与高文寻对视一眼,眼里皆是闪烁着迷茫:“砖窑?”
“对。”徐青生说,“徐家在青州好歹是有名的大家族,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他们势力有多大都要卖徐家一个面子,更何况这生意也还没有徐家人参与其中。”
“好,我记住了。”
四人退出屋内,江宴绪看向苏宁舟,问道:“你如何?”
苏宁舟道:“还好。”
高文寻明白了江宴绪话里的意思,说道:“我和容雁就守在这里,你们去吧,记得我昨日和你说的那句话。”
江宴绪想到了昨日的话,笑了出来,道:“走了。”
苏宁舟跟在江宴绪身后,问道:“他说了什么?”
江宴绪放缓了脚步,与苏宁舟并肩走:“他说人胜在有自知之明,活的现实一点,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求饶,求饶不过再死。”
苏宁舟笑着摇了摇头:“他可真有趣。”
江宴绪感叹一声:“是啊,和他待在一起久了,你会发现他比你想象之中更加有趣。”
苏宁舟问道:“和楚贺一样?”
“是啊,楚贺是真的风趣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