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阵势太大,沈修可都被镇住了,只微张着口震惊地看着祁刃,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竟把剑域运用到这种地方。
祁刃声音暗哑,往日冰冷的音调融化在烈日之下,他的手在腰部摩挲,带来的酥痒引起沈修可的阵阵战栗。
沈修可像是落入迷网中的鱼,下意识地进行最后的挣扎,他一把推开祁刃,却没注意到身后是万年灵泉形成的水池,一不小心滑倒。祁刃拉扯不及,随着“扑通”一声,他掉入在灵泉水之中。
“沈修可!”祁刃唤了他一声,随之跳了下去,在不过及腰腹的灵泉水里把他捞了起来。
水汽氤氲,沈修可情急之下只得抓住祁刃的手臂,他被呛得剧烈地咳了几声,祁刃连忙把他靠在水池墙边,给他顺气。
束发的玉簪早已在拉扯之间掉落在水里,他浑身湿透地站在那,身体是因为短暂的呛水而引起的轻颤。满天青丝披散在肩膀上,白玉般的面容染上咳嗽后的潮红。
祁刃的目光落在他眉心的那颗朱砂痣上,那上面泛着水光,一颗水珠点缀在其上降落未落,像极了清晨花骨朵上的一颗露珠。
手顺着气的动作挺住,祁刃抬起手,冰凉的指腹落在眉心红痣上,沈修可浑身抖得力量,他一抬头,那冰冷的唇却带着炙热的气息落在自己的眉心。
“你”沈修可喉咙里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因为他感觉到祁刃的吻从眉心一直而下,像是虔诚的信徒带着极为虔诚而珍视的念想,在吻着他所信仰的信徒。
那问道宗的首徒,本界同阶之中的第一剑,那在他人眼里永远站在高山雪巅之上,低垂的眉眼中似乎总是薄情寡欲执着剑的剑修,正对他落下炙热的吻。
他能感受到他虔诚的爱意和蓬勃的欲。望,这是独对于他的渴求。
沈修可挣扎的动作小了一些,在他的吻落在鼻尖的时候,喃喃地喊着:“祁刃。”
这两个字在这种环境下似乎都被沾染了暧昧的气息,氤氲的水汽笼罩在两人四周,在方天地间只有他们。
祁刃的吻离开了他的鼻尖,甚至拉开距离,他凝视着沈修可,眼睛里是深海漩涡中悄然而生的火焰,他低头俯身在他耳边,声音沙哑像是在极力克制:“我以我的道心起誓,你是我唯一的神明,直到三界崩塌,九天下坠。我永不入轮回,直到神魂俱灭。”
“沈修可,求你接纳我。”
他的语气郑重,到最后甚至带着卑微的哀求。他直视着爱人的眼睛,把他的爱意和欲。望直白地摆在爱人面前,渴求爱人的垂怜。
他的情毒已解,可那份渴望来得更为汹涌澎湃。
“祁刃。”沈修可低低地叹息一声,声音轻得仿佛下一息就能随风而去,“抱我。”
可是这里没有风,只有万年前的混沌之气静静地守护着他们。因此,注定他的回应会被清冷的神明听见,满足信徒的所求。
身后是冰冷的池壁,沈修可再无能逃的可能。祁刃不仅抱了他,还想做更多的事情。
带着炙热爱意的吻落下,沈修可呆呆地望着头顶的星辰,意识似乎都陷入朦胧混乱,像是在一场绮丽的梦中。
可身体的战栗证实着这一切的真实,只是像溺水的鱼儿一般,只得紧抓着祁刃的手臂。
没了布料的阻拦,灵泉水的触感更加柔和。
祁刃停下来,一条不知从何处拿来的鲛丝带蒙住了沈修可的双眼,他几乎是低喘着说:“修可,别看我。”
我怕我因这副永不知足的双眼吓到你,怕信徒内心的黑暗与占有欲被神明察觉。
白玉般的面容染上艳色,眉心的朱砂痣宛如含苞欲放的花蕾,鲜艳欲滴。
沈修可眼神迷离,只得任由他动作。
“别”蒙上双眼后,那些触觉更加明显,灵泉水的清凉与某种蓬勃的炙热对比十分明显。
来自对猛兽的惧怕让沈修可的手忍不住握紧,就连来自祁刃的吸气声都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