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她真是想多了。
这种霸道的男人,怎么可能听女人的意见。
觉睡多了脑子也不清醒。
柳杏儿盯着陈虎没吭声,反倒是往上拽了拽被子,陈虎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转身出屋。
小媳妇像是他刚扛回来还有气儿的猎物一样,警惕得很,也胆儿小得很。
罢了。
慢慢来吧。
左右她是稀罕自己的,等再睡几日睡熟了就好了。
以前在军中,那些军汉们可都是这么说的。
柳二顺和姜氏回到柳家,黑灯瞎火冷锅冷灶,除了一堆没洗的碗筷,就连米汤都没留一口。
这种待遇姜氏已经习惯了,她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就回屋躺下。
柳二顺把灶房收拾了,想烧水给姜氏洗洗脸,刚拿了草团子要点,就听到主屋传来骂声:“要死了!”
“柴火要卖钱,架得住你这么糟践!”
“臭不要脸的偷人娼妇也配烧水洗?老娘明儿就去姜家山问问,姜家山出来的女人咋半夜都不归家,还得自家男人去找!”
柳二顺只能把柴火放下,打了一盆凉水进屋。
柳老婆子还在骂骂咧咧。
屋里没有灯,只能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勉强视物。
柳二顺投了帕子想给姜氏擦脸,被姜氏一巴掌拍开了。
他叹了一口气,默默把帕子放到盆儿里,在屋里呆坐了一会儿,便偷摸出门,翻院墙走了。
等他再回来,手里多了两只烤熟的田鸡。
柳二顺打小就是家里唯一挨饿的人,为了填饱肚子,只能跟人学着抓田鸡,掏田鼠洞,掏鸟蛋等本事。
如今他的这些本事,在村里算是头一份儿。
“福川娘,吃点儿东西吧。”柳二顺在床头轻声喊,姜氏不搭理他,他就将田鸡上的肉撕下来摸索着喂给姜氏。
姜氏不吃。
柳二顺哀求道:“你吃点儿吧,吃点儿明儿才有力气去看看杏儿。”
姜氏这才张口,吃下唇边递过来的田鸡肉。
没有盐,只有一股子焦香味儿。
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