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略略惊诧一瞬,这种算得上商业机密的事,他竟会和她解释。
也理解了他那么做的原因,如果投资中断,会给容氏带来不少损失。
她皱眉问他,“不过为什么需要从别的项目转过来资金?你们容氏不会真的要破产了吧?”
她是调侃的语气,因为喻挽相信,容氏的资金链绝对强大,资金源健康充沛,但还是对他的这一举措感到不理解。
“如果真的破产了呢?挽挽。”容誉问。
“那当然是,”喻挽一字一句,很是干脆,“取消联姻。”
“…”气得肝疼,容誉附身逼近她,徐徐开口,“没可能,过几天,容氏和喻氏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过几天?”
“嗯,没猜错的话,明晚回你家就是商量订婚的事。”
“明晚?我家?”
喻挽很是诧异,连声音都比平常大了几个分贝。
怎么没人和她说。
“你不知道?”
喻挽瘪瘪嘴,“现在知道了。”
容誉颔首,瞥了眼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好了,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喻挽送他出门,刚刚口中的糖已化完,容誉克制不住烟瘾,从口袋中摸出烟和打火机。
喻挽就这么看着他,看他轻松划开火机盖,蓝色的火焰跳跃出来,她突然想看看他吸烟的样子。
然后抱抱他,像是穿过漫长的时间长河,抱住那个失意伤心的年轻时的容誉。
他之前还唱歌的时候,是从来不吸烟的。
后来容礼去世,每次见他,他都是烟不离手,身旁牵着各式各样的女人。
容誉没有点燃,侧目,淡淡瞅着她,见她丝毫没有关门的意思,他挑着眼睛,“怎么?挽挽这是舍不得我?”
男人清隽的眉眼隐约传出几许风流,却和五年前,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喻挽见他收了火机,那根烟也放回原处,她压了压唇,终是问出口,“容誉,以后可不可以不吸烟了。”
如果还可以,喻挽多么想,他能再站上舞台一次,再唱一次歌,只唱给她听。
容誉避重就轻,“还没结婚,挽挽就开始管我了。”
“吸烟对嗓子不好。”喻挽无意识说了句。
容誉手下一滞,眼里的笑意似风过无痕,消失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他声音冷硬,称呼也变了,“喻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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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挽被这句话气得不行,她明明是在关心他,“随便你。”
在喻挽关上门之前,听见容誉疏冷的声音,“明晚来接你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