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卓星辰有点不好意思借他的势,感觉似乎有点狐假虎威。
厉霄自然不会没察觉到这一点,不过他丝毫不反感,反而很高兴,“这就对了,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记得回来跟我说。若是咱们本事不够,没有竞选上的也就罢了。没道理咱们凭本事拿下的东西,还被人歪门左道地给夺了去。”
卓星辰听着他要给自己撑腰的意思,心下微暖,“好。”
“那你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厉霄又问,“网游代言和饮料广告?没有戏拍了吗?”
“嗯。”卓星辰点头,“不过我今天在公司倒是看中了一个小剧本,有点想拍。就是题材有些敏感,怕是不好过审。还有就是,那投稿我们公司的编剧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估计不好找到导演团队去筹拍那部电影。”
厉霄听得来兴趣了问,“什么样的?擦边得很厉害么?”
卓星辰边吃饭边说,“就是有个年轻小警察,在他小的时候,同为警察的父母双亲因为调查一个贩毒的犯罪团伙,而被栽赃污蔑到锒铛入狱,随后还在狱中被“畏罪自杀”了。所以小警察的毕生所愿,就是把那群犯罪团伙绳之以法,还父母亲一个清白,为父母亲报仇。”
“可是,那犯罪团伙势力非常的庞大,而且表面是一群十分热衷做慈善的富豪或正义之士,还在很多领域甚至机关里面都勾结有人,小警察在调查期间多次险些走上父母的老路,被设计、比陷害、被污蔑,险象环生。”
“大概是遭遇太多,他就被这善恶不分、是非不明的世界给逼得人格分裂。一个人格依旧正直善良、嫉恶如仇,坚持邪不胜正,要用正当的手段调查犯罪集团;而另一个人格则认为,以暴制暴、以恶制恶才是最能简单有效对付罪犯的办法。”
“所以,白天他就是兢兢业业、奉公守法的正直警察;而夜晚,他就是制造一个又一个富豪暴毙案子的连环杀手。”
“而且,他白天的人格并不知道夜晚人格的存在,他还兢兢业业、不辞劳苦地调查他晚上所犯下的一个又一个案子,急得嘴角都起泡、头发愁秃;而夜晚的人格却是知道白天人格存在的,他利用白天人格所知道的信息,反侦察反杀,让连环杀人案更加的扑所迷离、毫无头绪。”
厉霄听得很是感兴趣地挑眉,“结局怎么样了?”
卓星辰微微摇头,“没有结局,那剧本里面没写。不过我觉得那编剧的意思,是不想落了俗套,最终还是什么邪不胜正,夜晚人格因为什么原因暴露,小警察最终被绳之以法。”
厉霄也有点认同地点头,“写出这故事的人,内心恐怕就是希望,那些通过各种手段逃脱法律制裁的恶人,能恶有恶报。但是小警察不伏法,就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以结局不落俗套的话,确实没法过审。”
“嗯。”卓星辰也是这么想的,“还有揭露政府很多机关部门贪污腐败、钱权勾结等现象,怕是也不好过审。但剧本写得很深刻,也很激动人心。”
“这个倒还好。”厉霄认为,“不管什么样的群体里,哪怕是代表正义和道理的机关部门,都会有阴暗存在。这是成年人都懂的道理,上面不至于这么自欺欺人地不敢直视。”
卓星辰不置可否,事实存在是一回事,但光明正大地揭不揭露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因为这会动摇官方的公信力,有点冒险。官方更多考虑的,是社会的稳定性。
厉霄想起来问,“那剧本名叫什么?”
卓星辰回答,“《黑与白》。”
“名字倒是挺贴切。”厉霄也觉得这剧本不错,最重要的是,小孩想拍,“回头我找人问问,如果可以过审,就让白苏找个团队去筹拍。”
卓星辰当即惊讶了一下,随即有些感动和担忧,“可就怕最后还是不过审,全白费功夫了。”
不过审的话,那所有投资进去的人力物力财力,都全打水漂了,谁损失得起?一部好的电影拍摄起来,不至少需要几千万?
“没事,不过审的话咱们就不发行,自己看。”厉霄倒是早就想好了这个可能,“或者,拿去国外上映,很多西方国家对这方面比我们宽容。”
“也行。”卓星辰也觉得有些事情不一定是为了赚钱,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昂贵的消遣。
说话间,吃好了晚饭,两人一起去厨房洗碗。
厉霄留他,“晚上就不回去了吧?正好你的行李也还在这。”
“嗯?”卓星辰诧异得正在洗碗的手一顿,“我不是让助理来给我拿去我住处那吗?他没来?”
厉霄撇开眼,低头认真地看着手在洗碗,“前两天我去外地出了趟差,这边小区也不好让外人进来。”
“哦。”卓星辰表示理解,“那回头我拿走好了。”
“可天都这么晚了,你还回你那么偏的住处,到家应该很晚了吧?”他们边吃边聊,现在快八点了,“明天你还要拍摄,不如就在这歇下吧,可以早点休息。反正你之前睡得那屋东西都是现成的,就别跑来跑去了。明天你助理来接你,也比较省事。”
卓星辰想想也是,他那屋子几个月没住人,回去估计还要折腾一番,“也行,那我再打扰你一晚。”
成功把人留了下来,厉霄没忍住高兴,“没觉得打扰,倒是喜欢你能常常留下来给我做个伴儿,不然晚上老是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卓星辰倒是没有任何多心,接着他的话茬随口问道,“那你怎么不找个伴儿?”
说话间,把手中的碗盘用清水冲了冲,沥在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