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欢道:“是!安然不喜欢新画,难道没有离开的自由吗?”
岳开山喝了口茶道:“年轻人,生意场上什么最重要?诚信!人无信不立,事无信不成,商无信不兴!”
张合欢道:“岳先生真是满口仁义道德。”潜台词就是背后全都是男盗女娼。
岳开山笑道:“做人就要心存善念,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感恩二字,当年我如果不是心存善念就不会帮助清扬她们母女。”
安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不错,她能有今天就是拜你所赐。”
岳开山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为何要这样说?你妈妈遇害我也很伤心,你总不能将所有的责任归咎到我的身上,我没有逼她去违法乱纪,我一向奉公守法。”
安然的眼圈红了:“她一直都在帮你做事,你敢说你跟那些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岳开山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警察已经调查过我,我对警察是这样说的,我对骆清扬的犯罪行为一无所知,对她的所作所为,我很心痛,很惋惜,也很后悔,后悔没有早一点发现她的行为,不然我一定会阻止的。”
安然道:“岳开山,你不要再装好人了,我妈妈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明白。”
张合欢拉着安然在他身边坐下,他始终在观察岳开山,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无论岳开山实力如何雄厚,他胆敢欺负安然自己就不会放过他。
岳开山用餐巾擦了擦唇角:“我很痛心!清扬如果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我闹成这个样子。”
“你不要提我妈妈的名字,你没资格!”
岳开山道:“虽然你不认我这个干爹,可我还是要教你几句话,人想要更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要有太大的棱角,要学会低头,不然就会被现实碰得头破血流。”说话的时候犀利的目光投向张合欢。
张合欢平静望着岳开山:“岳先生活了这么大的年龄不懂得退让二字怎么写吗?”
岳开山微笑道:“你建议我退让?”
张合欢道:“吃斋念佛化不了种下的孽债,这个世界上真相是永远掩饰不了的,骆总已经去世了,该承担的不该承担的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岳先生为什么就不能对她的家人好一点?”
“还不够好吗?如果我不出手,安然已经被债主包围,新画跟我没关系,就算有关系我也不可能任由你毁约,我这个人最重信义。”
张合欢道:“信义这两个字在岳先生身上提现得淋漓尽致。”
岳开山哈哈大笑,笑到最大声的时候却戛然而止,冷冷望着张合欢:“讽刺我?年轻人,你太不知天高地厚,只要我不高兴,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就会化为乌有。”
张合欢望着突然狂妄的岳开山点了点头道:“这句话我记住了,我也告诉你,谁让安然不高兴,我就会让他悔不终生,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他搂着安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岳开山:“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谁都大不过法!”
岳开山道:“成就一个人不容易,毁掉一个人却很简单,安然啊安然,明明可以走向光明,为何你要选择黑暗?”
安然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才是黑暗!”
离开岳开山的住处,张合欢本来担心安然会哭,可是看到她虽然眼圈红红的却没有泪水,也许这两天泪水流得太多,已经无泪可流,也许是她认识到流泪也于事无补,必须学会坚强面对人生。
安然此时接到了警方的电话,通知她可以去认领遗体了。
张合欢陪着安然办理完遗体移交手续,联系殡仪馆运走了骆清扬的尸体,顺便敲定了火化的时间。
一切办完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两人还没吃饭,张合欢本想提议去吃点东西,老爸张家成突然打来了电话,却是佳诚物流被邮政管理局给查了,据说是有客户举报,老爸问他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张合欢让老爸不用紧张,他不认识这方面直接的关系,只能打听一下。
张合欢思来想去,他缺少官场上的朋友,朋友里面高干子弟只有乔胜男,而且她现在就在南江,张合欢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打了个电话,乔胜男让他把详细的情况说一下,她找人帮忙解决。
张合欢顺便将今晚和岳开山见面的事情说了,乔胜男认为他们和岳开山当面冲突是不明智的行为,岳开山这个人手段很阴狠,撕破脸皮之后他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