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应道,“白川大人是榆木大人寻的侍卫。”
有榆木背书,旁的暗卫仿佛都纷纷放下心来,不再去想方才那道身影。
宋卿源入了官邸。
眼下还是休沐,前院近乎是空置的,没有什么人。但无论前院也好,后院也好,每隔几米就有禁军值守,黑压压的一片,再加上屋顶上,角落处的暗卫,有柏靳在这里,不要说劫人,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白川大人,您回来啦?”宋卿源正好遇上葡萄,葡萄欢喜迎上。
宋卿源收回环视的目光,朝葡萄颔首。
葡萄上前,轻声叮嘱道,“对了白川大人,殿下到官邸了,在后院同大人说话,白川大人切勿冲撞了东宫仪驾。
宋卿源点头。
正好遇到葡萄,葡萄便同他一道折回苑中。有葡萄在,旁人没多打量宋卿源,也因为葡萄的缘故,他多了一层背书,葡萄安稳送了他一路。
到许骄住的苑子时,恰好有人来寻葡萄。
葡萄临时有旁要忙,同宋卿源知会一声,便匆匆忙离开了官邸。
宋卿源正好在苑外驻足。
眼下,许骄住的苑落里至少有十余二十个暗卫分散在各处,屋顶,门口,角落处,这样密不透风的护卫,一定是柏靳在苑中。
身后有侍卫上前,朝宋卿源道,“白川大人,殿下在大人谈事情,需避讳。”
宋卿源颔首。
有东宫的暗卫在,旁的侍卫都守在苑外没有入内,宋卿源也不列外,只是目光凝在一处,刚好能远远看到外阁间处,许骄和柏靳两人在案几前对坐着,说着话。
柏靳一面低头漫不经心看着册子,一面听着许骄说话。
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
早前是他同许骄……
眼下换算成了柏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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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源心中刺痛。
许骄做事惯来认真,柏靳中途抬头问了几次,看许骄的模样都对答如流。
柏靳一惯温文尔雅,看向她的时候,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许骄也朝柏靳笑了笑,如沐春风。
宋卿源脸色很有几分难看。
自他来后,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过去。
宋卿源目光逐渐黯沉,心中越发有些憋屈,但又忽然想起,早前许骄来明和殿的时候,他惯来是能留她多久留多久,不想她走的时候,还会让她去偏殿候着。
但眼下,宋卿源心中醋到不行……
终于,见两人起身,相继出了屋中,一面往苑外走着,还一面说着话。说话时的模样很轻松,柏靳温文如玉,而且,柏靳同她并肩……
宋卿源眼见着许骄踩上木枝,眼见着许骄踉跄,眼见着柏靳伸手扶住她,亲近说小心,两人之间默契,融洽,没有旁的芥蒂,也看得出许骄很信任柏靳。
不知许骄抱怨了一句什么,柏靳忽然便笑了起来,如清风霁月。
许骄刚好转眸看到他,许骄意外,也微微怔住。
他也看向她,四目相视。
很快柏靳目光看来,宋卿源身侧,葡萄唤了一声,“白川大人。”
宋卿源借机转身,同葡萄一道说话,避开了柏靳目光。
恰好柏靳和许骄经过苑外,柏靳温和道,“正好有时间,同我去城中走走。”
许骄心猿意马,应了声好。
柏靳继续温声道,“这一趟去长风,旁的倒还好,主要是挂念你这里,你自己这里没事吧?”
许骄摇头,余光瞥向宋卿源,脚步却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