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怕自己小师弟太过n瑟,到时候被雷给劈了,赶紧将人拉开。
“不见上头雷奔云谲?你还往低下站,那么喜欢淋雨啊?”
寥寥云为了控制好下雨的区间,让雨水顺利落到鱼塘里,飞得比较低,云压得也比较实。
紫光不停闪烁,迅如流星,曲折地向下霹落,仿佛离地只有一尺之遥,震撼又危险。
小师弟被她骂了一顿,咧嘴憨气地笑了笑,与她蹲在路边静等雨歇。
他用手扯了扯逐晨泛黄的裙摆,上面有明显的泥渍:“师姐,你怎么弄得这样狼狈?”
逐晨想起这个便觉振奋:“这点狼狈算什么?我这回把先生给请回来了!小师弟,等他们到了,你先跟着他们一起学习。”
“学剑吗?”风长吟说,“还有人比师父更厉害?”
逐晨:“自然不是学剑。是学诗书经文。”
“啊?”风长吟顿时一阵哀嚎,“不要了吧?!”
朴风宗日常也是要学这些的,不然门中弟子走出去,连话都说不漂亮,显得没有面子。
风长吟离开宗门后就断了这门课程,还暗中觉得美呢,不想逐晨那么快就将噩耗给他带了回来。
风长吟快哭了,靠在逐晨的肩膀上大喊道:“师姐!不要啊!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逐晨不容置疑地说:“我不逼你背诗文,但是一些常识你得知道啊,不能整日光想着练剑玩耍。看寥寥云那么小都比你上进。就这样定了,不许胡闹。”
悲伤来得如此迅猛。
如果知道代价那么大,风长吟宁愿不要这一片鱼塘!
他躺倒在地哀声哭嚎,试图唤起逐晨的同情。
逐晨等了会儿,不见雨势减弱,身上衣服粘腻着又实在难受,就将他丢下回去换身衣服。
等她从木屋走出来时,就看见梁鸿落跟个青春期的忧郁少年似的,倚靠在大院里的一棵木桩子上思考人生。
逐晨做贼心虚地左右看了看,确定今天风不夜是不在家的,才敢上前与他搭话。
“鸿落道友,这么好心情在这里吹风啊?”逐晨好声好气道,“你若是闲着无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梁鸿落缓缓转过头,阴沉着脸,目光幽深。
逐晨这才看见他嘴角有一抹青紫,感觉周围的风都变得凉飕飕起来。
她忍了忍,想装作没看见,可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本能,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抖啊?”
梁鸿落挑眉。
逐晨翻译了下:“你是不是欠打?”
梁鸿落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欠打?”
“我不欠打啊。”逐晨眼神复杂地说,“所以我从不轻易招惹我打不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