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微微叹气:“在祖母处耽搁不少时间,回来就晚了些。”
这时,松果到来:“黎五小姐,殿下有请。”
黎语颜看了看丝毫没有减弱趋势的雨:“是有急事么?若没有,明儿再说。”
“殿下所请,必是急事。”
哪怕不是急事,自家殿下可是太子,她敢不遵?
听出他话外之音,黎语颜淡淡一笑:“那请带路。”
妙竹立刻拿起伞,与黎语颜一道出了听风苑。
一炷香时间后,黎语颜到了夜翊珩的书房内。
这么大的雨,她的鞋袜早就湿透,此刻见某人一身清爽地坐在那里,她心里有些微恼。
“不知殿下请臣女过来,是所为何事?”
说话间,眸光往他桌面上一扫,有一碗羹汤放在那里,看样子,尚未喝过一口。
夜翊珩不作声,透过眼纱静静睨着她。
世人都说她草包废物,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可今日上午的书法大会上,她一举夺魁。
这算是惊喜么?
见他不语,黎语颜清冷一笑:“表小姐来过,这宵夜不用,怕是要凉了。”
松果疑惑:“小姐如何知道表小姐来过?”
“这屋子里有她身上的味道。”黎语颜淡淡笑着,转而对夜翊珩又道,“殿下还是趁热喝吧,莫要辜负了表小姐的一片心意。女子心思细腻如发,殿下是瞧不见,臣女可是瞧得真真的,这羹汤上头点缀着的纹案定费了不少心思。”
这时,夜翊珩蓦地出声:“松果,出去。”
“是,殿下。”松果应声而退。
书房内就剩下夜翊珩与黎语颜。
见没了旁人,黎语颜打算开门见山:“其实殿下与表小姐很配,臣女不想蹚这趟浑水,还请殿下让皇上收回赐婚旨意。”
夜翊珩倏地站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臣女知道,请殿下求了皇上取消我们的婚约!”
“实话告诉你,绝无可能。”
“为何?”
“等孤大婚,便是父皇废太子之时。孤若提出取消婚约,父皇会作何想?”
闻言,黎语颜黛眉紧蹙:“皇上会认为伱不想被废。”
“没想到孤的太子妃不光书法造诣极深,连父皇的心思也能揣度得一清二楚。”
声线微低,尾音清冷。
“可没必要将臣女拉下水啊,表小姐如此爱慕殿下,你们才是一对儿!”
“孤说过,你若安分,孤不动你。可今日……”
说话间,夜翊珩瞬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