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萧瑟来到一个名为“东归酒馆”的地方,雷无桀一看门口如此豪华的装修,惊诧道:“这个?”
雷无桀也许是被萧瑟坑怕了,连忙道:“那个……我可没有钱啊!”
萧瑟看着酒馆的牌匾对雷无桀说:“放心吧,今晚的酒不用钱,用缘分。”
雷无桀疑惑,“用缘分?”
萧瑟却没有解释,径直走进了这家酒馆。
萧瑟带着两人进门,一路往东,边走边念,“东归,东归,东面有君子,待客而归。”
“你在哪儿嘀嘀咕咕什么呢?”雷无桀没听懂,“这酒肆连老板都没有。”
萧瑟抬手一指,指向一处屋檐,道:“这不就在那儿睡着呢。”
三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头发半白的男子,醉醺醺的躺在屋檐之上,单手支额,闭目沉睡。
“这是酒肆老板?”雷无桀笑道:“哪儿有酒肆老板把自己给喝醉了的,还喝到屋顶上去了。”
屋檐上的老板醉醺醺的站起身,回道:“这点小酒,不过是暇情而已。”
众人只见他身形摇晃,差一点就要从屋檐上掉下来。
雷无桀心里一惊,下意识上前一步,却不想那人也是会武的,就在即将掉下的那一刻,又立刻回转身子,站定。
雷无桀松了口气,指着那人道:“你站都站不稳了,还没喝醉吗?”
那酒肆老板潇洒一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萧瑟深吸一口气,看向酒肆老板,脸色微正道:“我这位小兄弟,想求饮一杯,不知今晚可有缘分?”
“一醉年年今夜月,”酒肆老板笑着看向下面三人,道:“这酒与你们今夜有缘。”
萧瑟道:“既然有缘,此刻便求饮一杯。”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莫急,还差那最后一抹月光。”
酒肆老板手轻轻一挥,竟将酒坛里的酒全扯了出来。
他站起了身,嘴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欲梦清虚桂子飘,一杯浊酒向天邀。何人恁爱今宵月,也上楼头弄玉箫。”
只见酒肆老板手轻轻挥着,闭上了眼睛,在屋顶上竟飘然起舞起来。
风夕看着酒肆老板酿酒的模样偷偷笑了,转头看向萧瑟,发现他也在偷笑。两人对视一眼后,又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而酒肆老板朗声念完了这首诗后,收了青袖,停了舞蹈,手轻轻一指,那汪酒水飞回了酒坛之中。男子一跃而下,走到凉亭石桌上,倒了六碗。
“喝吧,这是最好的风花雪月。”男人不再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眼睛里闪着光亮。
萧瑟先于雷无桀仰头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后,沉默不语。
“怎么样?”男人问。
“舒凉如风,柔美如花,寂静如雪,怅凉如月。”萧瑟给出评价。
“好酒能品一味,碉楼小筑的秋露百号称能品三味。我这酒能品四味否?”男子语气里有些自豪。
“在我看来,人间百味也不过如此了。”萧瑟淡淡地说着。
萧瑟此时的孤寂脆弱她不喜欢,风夕拿着桌上的酒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戳了戳萧瑟,“好喝哎!”
雷无桀听着萧瑟的评价不解风情的雷无桀摇了摇头:“寂静如雪,怅凉如月,这酒水透着一股小家子气,我不喜欢。我喜欢那种炽热如火的酒,不过嘛,你倒都倒了,我就试试。”
雷无桀仰头,一口喝下了那杯酒,可那杯酒却不像萧瑟说得那么柔美,雷无桀只觉得那酒像是烧刀一般热烈,他感觉整个人在一瞬间就像被火点着一般燃烧了起来,身上热气腾涌,眼睛瞬间变得通红,那火灼之术竟然不受控制地被运起了。雷无桀擦去了满头大汗,大口喘着粗气,望向酿酒的男子:“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