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说好一起成就大业,他却没能走到最后,真是令人惋惜。”
朱俭低头道:
“看样子像魔门赤心教的洪崖子。”
赵恺屈起手指,叩击桌面,好似在思考。
片刻后,否定道:
“不会是洪崖子,那人看似生性张狂,脾气暴烈,一言不合便动手。”
“实则骨子里没有胆气,见风使舵,贪生怕死,墙头草罢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进入司天监杀人,再扬长而去。”
朱俭点头,附和道:
“我也是这样觉得。只不过洪崖子确实去过司天监,而且施展过武功,还在现场留下了痕迹。”
赵恺沉吟不语。
他也想不透。
究竟是杀了元黎。
遍观天京城内,并无有此能力和动机之人。
“你持魔门的令牌去红袖楼,跟赤心教的左使见上一面。”
赵恺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道:
“事到如今,我却也不好继续隐于幕后了。”
他微微动念,一面纯铜浇铸的黑色令牌自行飞出,落到朱俭的手中。
上面写了一个大大地“武”字,铁画银钩,杀气腾腾。
“侯爷要露面吗?这点小事,属下可以代劳。”
朱俭捧着那道令牌,躬了躬身子。
“魔门中人不好打交道,你境界太低,若是代表我跟那些掌教宗主谈话,必然会受欺压,反而耽误大事。”
赵恺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要是得到洪崖子的消息,还是我自己去见他一面。”
朱俭点头称是,把令牌收入怀里。
“黑龙台四位指挥使,周温是赤心教的人,你是我的人,那纪良和蒋恭,他们会是陛下的人吗?”
赵恺似是想起什么,忽然问道。
“纪良看似凶狠,骨子里却信那一套忠君之说,是合格的鹰犬。”
“蒋恭表面贪财,实则好权,别看他曾经多次提起,要把大统领迎回黑龙台,其实心里恨不得那位大统领闭关失败,早点死了。”
朱俭回答道。
他手底下的鸩卫监察百官。
天京城内,没有什么消息,是他不清楚的。
“嗯,纪良可以收服,蒋恭……新朝没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