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抽出佩剑,与曹性、白雀等人一起,将燃烧的桥头斩断,防止整座桥烧毁。
桥只保住了半截,断截处距离对岸足有四五丈远,这个距离战马根本过不去。
对面仅剩的百余守军躲得远远的,手指张辽大声嘲笑。
曹性取下长弓,弯弓搭箭,对面一人应声而倒,其他人吓了一跳,连忙再次后退几十步,也不离开,只是保证在射程之外。
张辽几人无计可施之时,上游十几艘小渔船出现,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喊道:“前方是大贞哪位将军?”
这边又是厮杀又是放火,附近的百姓早已被惊动,他们偷偷在远处,通过旗帜和军服认出是大贞的军队,只是一时没想明白姓张的将军是谁。
张辽大喜,扬声道:“吾乃冀州将军张辽,尔等助我渡河,必有重赏。”
渔船上,一名老者起身道:“原来是张将军,老朽黄黎,愿助将军渡河。”
说着转头指挥小渔船向断桥处驶去,对面那百余名守军见状一起变了脸色,小心上前几步,朝着渔船上放箭。
一道流矢正中黄黎胸口。
摇橹的汉子大惊:“父亲。”
黄黎捂着胸口,厉声道:“别管我,把船靠上去。”
十几艘渔船一字排开,形成一座浮桥,将半截桥给勉强接上了,白雀第一个跳下战马,冲了出去。
浮桥不稳,战马根本不敢下,曹性见状也紧随其后,带人冲了过去,对面守军见状,转身就跑。
张辽喊来随军的医师,一起来到黄黎身前。
“多谢老先生相助之德。”
黄黎勉强摆手道:“老朽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里长,但也见不到汉军在我大贞境内耀武扬威,对了,将军快快渡江,汉军要掘河,水淹濮阳。”
张辽闻言脸色也是一变,想到濮阳形势不妙,没想到如此不妙,不过看了看断桥上的战马道:“这船晃得厉害,战马不敢过,老先生可有妙策。”
旁边摇橹的汉子大声道:“这个好说,绑起来不就行了。”
船上都有草绳,是平时固定船只用的,现在派上了用场,十几艘船被绑在一起固定起来。
还是摇摇晃晃,勉强能用了。
张辽把医师留下,让他好好给黄黎治疗,然后牵着战马向对岸走去。
而后陆续有人跟在张辽身后,牵马过河。
勉强称之为浮桥,摇摇晃晃,过河的效率非常低,大半个时辰之后,曹性拎着一颗脑袋赶了回来,渡过河的才只有千余骑。
张辽想起黄黎所说,吴兰要掘河堤,水淹濮阳,必须要尽快制止他,冲曹性道:“你留下来,等所有人过河之后,带领他们去濮阳。”
正好白雀也回来了,张辽问道:“可曾有人走脱?”
白雀摇头道:“没有,已经被我等全部杀掉了。”
张辽点点头,没人走脱就好,没有人去报信,吴兰就不会知道他已经过河了,他现在只有千余骑,要对付吴兰,只能靠偷袭。
一提缰绳冲了出去,白雀和已过河的千余骑紧随其后。
濮阳城外,吴兰大军分成两支,一支约两千人,全副武装,守在濮阳城下,防备城中守军出来偷袭,剩下的则放下了刀枪,拿起来农具,开挖沟渠。
等沟渠完成,就可以将河水引到城下,水淹濮阳。
眼看就要成功了,吴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