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飞快的收回了目光,在心里一万次的骂自己没良心,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会为着这个青年惊心动魄的美貌而心动。
可是在这种时候主动来病房看望她的行为,又无法不让她产生联想——
青春期的oga少女的心思就是如此的敏感易碎,可宁随远察觉不到,他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杜小姐,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啊,你问吧。”杜小艾抬起头,她咬了咬下嘴唇小声道:“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
“你有仇家吗?”宁随远单刀直入:“或者你的父母,他们有仇家吗?”
杜小艾愣住。
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她以为宁随远至少开口会问一句“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或者“你好不好”
“我,我不知道。”她大脑像是锈住了,只感到一阵强烈的委屈,眼泪“啪叽啪叽”的掉下来:“我爸爸妈妈他们人都挺好的”
“那陈晴晴呢?陈晴晴平时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人?”宁随远追问。
“晴晴人也挺好的啊”杜小艾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更有一种悲愤在心头萦绕,她呜呜大哭着说:“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嘛!我跟晴晴都是受害者啊!难道说一定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招惹了谁,别人才会来伤害我们的吗?”
她的悲愤情绪来的有些莫名,宁随远稍稍一怔,蹙眉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问这些!”杜小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病人在病房里,你难道不应该先问问她好不好或者害怕不害怕吗?!哪有你这样的——”
宁随远:“。”
场面有点儿失控。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宁随远一回头,看见季珩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alpha的面色沉静,深色而服帖的上衣勾勒出卓越的身形,作战靴踩在病房的地面上带着稳健的鼓点,他很快就走近了,从一旁拿了抽纸巾过来,顺道睨了一眼宁随远。
“不会跟人沟通,就不要揽问讯这个瓷器活。”季珩低声责备了一句:“你也不看看现在是问这些话的时候吗?”
宁随远没吭声。
他隐约也意识到自己不适合干这件事,但是方才他正在气头上,觉得只有找点正经事做做才能令他平静下来看样子是搞砸了。
“你看人小姑娘给你气的,都哭成什么样儿了?”季珩说,他将抽纸巾递到杜小艾手边,温声道:“别哭了,我替他向你道歉,他不是那个意思,来,擦擦眼泪吧。”
杜小艾哭的气儿都快提不上来了,抽了几张纸巾胡乱的擦着眼睛和鼻子。
季珩耐心道:“我们问这些也是想要尽快找到伤害你们的人,然后将他们绳之以法,毕竟像你和陈晴晴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即使没有招惹过别人,也会有一些坏人想要招惹你们。”
“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杜小艾泣不成声。
“坏人就是坏在这里啊。”季珩说:“他们生活在社会的阴暗角落里,阳光照不到,所以想要霸占和破坏阳光下的美好的东西,只有把所有人都变得和他们一样了,他们才不会感到自卑。”
宁随远闻言略略侧目,目光定格在季珩脸上。
此时的季珩态度温和且肃然,带着一种能让人安定且无条件信任他的力量。
“谁要和他们一样!”杜小艾的哭声收敛了一些,抽噎着说:“我们才不会和他们一样!”
“嗯,那是肯定的,我们要尽快抓住那些坏人,防止别的姑娘继续受害。”季珩说:“杜小艾,我相信你不会放纵他们在外面胡来的,所以如果想到了什么,就尽快告诉我们,好吗?”
杜小艾闷闷的“嗯”了一声,啜泣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季珩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没事,你不用急着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身体养好。”
“刷拉”一声,宁随远拉开了椅子,面无表情的起身出了病房。
-
因为受伤的都是女孩儿,杨潇作为唯一的一个女性,这种时候就义不容辞的要留下来控场了,高德和廖鹏都已经回到车里去,杨潇一个人百般聊赖的在病房门口徘徊来去。
这时病房门开了,宁随远一个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