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骁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梁白玉在只剩三层台阶的时候,屈膝蹦跳了下去。
。
杨鸣当晚又被赵文骁咬了一口,再一次对他临时标记。
这还是杨母求的赵文骁,他本人很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乱来,有分寸。大家都能体面。
大晚上的,村里头不少家都睡了,梁白玉站在断桥上看星星。
桥底下有悉悉索索声响,夹杂着抽噎声,梁白玉清嗓子,故作惊讶:“是哪个小仙女在掉珍珠啊?”
蔡小静抹着泪爬上来,扭扭捏捏的攥着衣角。
“为什么不回家?”梁白玉背靠朱红色的残破桥身,温柔地看着她,“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
“我爸跟我妈吵架,家里好多东西都砸了。”蔡小静说到这,飞快瞄了他一眼。
梁白玉挑挑眉:“和我有关?”
蔡小静猛摇头。
“你早上没去上学,也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梁白玉问。
蔡小静把衣角揉搓得发皱:“我学不进去。”
“还是学吧,知识改变命运嘛。”梁白玉后仰头,小马尾随风轻轻的动着,“要不要哥哥跟你讲一讲奚城?”
蔡小静哭红的眼睛瞬间睁大:“要!”
“那我们约好,故事讲完了,你明天要继续上学,好好上学。”梁白玉对人生还没开始,世界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伸出一根小拇指。
蔡小静不想撒谎,她思考了好一会,跟他拉拉勾:“我会努力的。”
“乖啦。”梁白玉半眯着眼,线条柔美的脸上露出几分回忆,他不快不慢的说起了奚城这座城市。
蔡小静接收到的信息有台灯很亮,床很大,被子香软,地板会铺很厚的毯子,脚踩上去会往里陷……她听着听着,天真而疑惑:“大哥哥,你在奚城是不是很少出门?”
梁白玉眨眼:“哪有,我可是每天都出门呢。”
“噢噢噢。”蔡小静闭嘴,继续听。
梁白玉讲故事的时候,老村长家在开会,不是全村大会,而是只有要去县城的那一拨。
基本上一年下来,每三个月都会有船开往县城,周围几个村子的人要么去置办物品,要么是去做买卖的,乌泱泱一堆人。
船夫和村里人都认识,老熟人了。
这次呢,船夫家里有事,船没法跑,得等到下个月。
下月就下月吧,时间过得也快,其他人没什么意见,张母的反应却很大,她手里的玻璃水杯掉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老村长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孩子病了。”张母自个扫起了碎玻璃。
屋里人忙七嘴八舌的问,“什么病啊”“难怪最近都没见怎么出来”“要紧吗?”
“得去县里看。”张母面容憔悴。
大家眼神交流,张家就一个孩子,当作宝贝疙瘩,平时在吃的穿的方面,都尽可能给他最好的。